十強國與十六國的軍隊亦趕過來救駕阻止,於是場麵刹那間一片混亂,周圍原本幸災樂禍,看好戲,瞅熱鬧的人,你一句,我一句,對討伐靳國討論得熱火朝天,如今被這突出其來的變故變成了事件一員,頓時怒罵,詛咒,嘶叫炸開了鍋。
依舊懶懶無聊地耷拉著眼皮,但靳長恭眼角卻微微上佻,聽著那雜亂的聲音,表情細微地變化著,顯得輕蔑又不屑,似滿足了,靳長恭將注意力重新放回她麵前這個像野獸一樣的男人,很是遺憾地歎了一聲:“你打不過寡人的。”
秦帝將方天戟舞了一個圈,狂風呼嘯,風雪肆虐,二話不說便衝上來便要攻擊。
輕巧避開他的一擊,趁著他的方天戟刺入冰麵。
“狂妄!”靳長恭長睫一掀,一拳便順著他臉頰揍去。
呯!哧哧!秦帝手中甩戟,整個人飛擊撞入冰麵,冰麵頓時龜裂成蜘蛛網,他再由於衝擊過猛,在雪地滑落十幾米才堪堪停下。
秦帝半仰起身子,激烈地咳起來,頭一偏便一口血噴出,良久,他冷戾下眼睛,抹去嘴角的血。再度舍棄了武哭,猛撲上去。
“呯!”
幾乎是一道殘影閃過,秦帝再度被狠狠揍飛撞入地麵。
再次搖搖晃晃地站起來,秦帝鼻翼喘著粗氣,雙眸通紅,一身銀輝色輕鎧凹凸不平,頭發淩亂飄散著,襯得他猶如厲鬼蒞臨。
“靳長恭,你是我第一次交付信任的人,但你辜負了我!”
秦帝疾衝而過,高高躍起,於漫天風雪中迷蒙了身影,靳長恭從容地站在那裏,風雪雖然朦朧了她的表情,但那一雙熠熠黑眸卻如黑暗中的明燈,全身無一身破綻。
自從跟玥玠換血之後,她就如同開了外掛的boss,朝著女王的騁成之路越走越彪悍。
等到秦帝再度被揍得像一個破布娃娃一樣的倒在冰地上,臉上青紫腫漲起來,嘴角破損,披頭散發,一身鎧甲破破爛爛,他們兩人所立之處,一片狼藉粉破性裂成塊塊的冰麵看著令人步步艱難。
無論是靳長恭,還是秦帝的武功值都突破了正常高手水平,絕對是一場災難性的恐怖破壞力。
“哈哈哈哈——”躺地冰麵上,秦帝伸臂遮掩著眼睛,放聲狂笑起來。
他們笑聲令暫時脫困,被團團保護得嚴實的帝國人心一跳,順勢看去,隻覺滿目觸目驚心。
“喂喂,那靳帝,靳帝真是人嗎?太,太恐怖了。你們說秦帝是不是因為不甘心輸給靳帝,給氣瘋了呀?”
“嗯,瞧著像,被靳帝像這樣當眾搧著耳朵,踩著胸膛,沒氣瘋才怪!”
“那你說,秦帝會不會回國後,立即派兵攻打靳國呢?”
“誰知道,不過我看他們這梁子是結大了!哼!”
風雪漸漸淒迷,靳長恭衣袍袂袂飛揚,她走近秦帝,收起攻擊的模式,伸腿踢了踢他,道:“笑什麼?”
“笑寡人自己很傻行不行?”他突然一屁股地蹦起來,看著靳長恭,情緒似積攢到某一個臨界點,他用盡全身力氣,似泄憤地使勁地一拳捶地。
卻不想他這一捶,恰好如駱駝身上的最後一根稻草,那粉碎性的冰麵竟裂了一個洞,朝四麵八方迅速炸裂開來,覆蓋他們方才激烈打鬥的那一片區域,冰売就開始恐怖地晃動。
更令人恐怖的是冰裂範圍越來越寬,前方那一片靳軍插入的冰麵,因為產生了空縫隙,竟產生了大規模的龜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