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簡熙,三年前一個風險投資才被業界的人所認識,之後就成了新人的楷模。25歲英國留學回來受邀出任KING的CEO,為公司帶來巨大的利潤。這個人性格古怪,話也很少,但工作上卻尤為拚命,一個月起碼有二十天都在公司加班。圈子也很單調,不進夜店不泡吧。感情生活嘛,至少沒有過緋聞,也沒聽說過他跟哪個女性走的很近。哎,你說,那個席簡熙會不會是個同性戀?還是性障礙?正常男人怎麼會像他那樣不近女色嘛!”
楊子舒充耳不聞,把手裏已經喝完的一次性杯子瞄準兩米開外的垃圾桶。
“噢耶,正中目標!”
唐奇彎下身,近的可以看到楊子舒臉上細小的毛孔,四目對視,他嗓音低沉的問道,“動心了?”
“我要工作賺錢,哪有時間想其他。”楊子舒眼睛飛過的躲閃,一拳頭用力的打在唐奇的胸膛上,讓他離自己遠一點。
但在唐奇的眼裏看來,楊子舒不是不向往愛情的,大概是從前被幸福所傷,之後就算遇到動情的,也會搖搖頭說愛一個人太累了。
隻有一瞬間,唐奇身上古龍香水卻楊子舒聯想到了一些不相幹的東西,比如,席簡熙身上揮散不去的煙草味。
有人敲門,唐奇挺胸抬頭整理了下衣服,不慌不亂的打開電腦看文件,恢複了在公司員工看來嚴厲的樣子。
每當這時楊子舒都會在心裏給唐奇貼上一張標簽:衣冠禽獸。
全公司上下都知道楊子舒跟唐奇是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看到他們兩共處一間辦公室也********。
秘書把東西放下臨走前語氣溫和的囑咐道,“送件的先生特意要我轉告,這個快遞一定要楊總親自打開,另外還有一句:希望您準時到場。”
直到關上門,唐奇都沒有把視線從電腦上挪開,借著眼角的餘光,他看到子舒的眼眶紅了。
辦公室裏恢複到兩人的平靜,窗外射進的陽光顯得歲月靜好。
這天還沒到下班時間,楊子舒早早的回了家。她習慣性的向冰冷的屋子喊了一聲,“我回來了。”之後便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發呆很久很久。
子舒從淩亂的桌子上抽出前幾天買回來的《財經》雜誌,封麵就是席簡熙。
幹淨利落的短發下是一雙深邃的眸子,白襯衫的領口微微敞開露出鎖骨,襯衫袖口卷到手臂中間,他雙插插在口袋裏,光是這麼站著就十分的好看。就好像是從森林幽處走來的王子,與生俱來的高貴,他理所應當是站在絕望頂峰的男人,承受著世人所有嫉妒的目光與執子的忠誠。
“他笑起來真的很好看,但為什麼性格這麼冷漠呢?”
在沙發上躺了一會,看完了有關席簡熙的獨家訪談,然而並沒有有價值的信息,他回答的每一個字都十分的官方。子舒在屋子裏徘徊的走了好幾圈,才下決心出門。
當她站在沐城最繁華的商業公園,老遠就可以聞到玫瑰花香,鋼琴在萬裏無雲的天空奏起樂章,平日裏不苟言笑的男人此刻臉上也有了鬆弛的笑容。盛裝出席的女孩,手持高腳杯坐在湖畔的搖椅上談笑風生。
子舒跟著花香的指引漫無邊際的走在沒有盡頭的草地上。遠處是大海與落日分割的地平線,漸漸地她可以看到燭光,看到水晶燈在即將到來的黑暗裏像是星辰發著耀眼的光芒。
“Canlhelpyou?”一位金發碧眼的服務員端著托盤走來,熱情的笑容絕不怠慢每一位來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