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舒昏昏沉沉的抓住醫生的白大褂,胳膊無力的支撐起身子,“醫生,我感覺整個人都要炸了,是不是快要死了,你跟我說實話。”
“胳膊被刀劃了一道口子,傷口不深沒有傷及動脈,換完藥之後注意飲食忌吃辛辣。但按照席總的吩咐還是要等他回來以後你才可以出院,有點低燒,除此之外,身體狀況都很良好。”
圍在病床的醫生護士漸漸散去,子舒癱軟在床上,撲閃著那雙瑩潤如蜜桃般的眸子。
趴在床沿的唐奇臉色比子舒還蒼白,像是剛經曆場大難,手臂上是被她密密麻麻咬下的齒印還帶著口水,唐奇帶著哭腔喊道,“大姐我暈血你又不是不知道,隻不過是幫你換個藥弄得跟要你命似的。”
子舒爬起來盤腿坐在床中央,回想起昨晚的一幕,她用手捂住臉嚎啕大哭,“嚇死寶寶了!”
“你有寶寶了?”唐奇戳了戳她肚子上的肥肉,隻見子舒的哭聲戛然而止,“靠,我是按到什麼機關了嗎。”
“你有沒有覺得席簡熙很奇怪?這個人古裏古怪,喜怒無常,心狠手辣,會不會總裁隻是他身份的其中之一,也許他是黑道上的人!”子舒靈光一閃,抓住唐奇的胳膊越說越激動。
唐奇看不下去,輕敲了下她的腦袋瓜,“你是不是被嚇傻了呀,席簡熙出差去英國,辦公室裏隻有你一個人,這不明顯是衝你來的嗎!”
子舒深深的歎了口氣,要是席簡熙在就好了。但今天才星期三,再早也要等到下個星期。她也不敢打電話給他,這個時間英國已經是深夜了吧。
“別想太多,我還在這呢。”唐奇幫她蓋上被子,心裏想到了蘇暖。這件事情會不會跟她也有牽扯?唐奇搖了搖頭,說到底還是個女生,有賊心也沒賊膽。
“昨天你說的事情我問了好幾個前輩才打聽到當年的情況。席簡熙是席家獨生子,因為席家老夫人重男輕女的思想特別嚴重,席簡熙母親被迫打胎後一心想要個女兒,便在孤兒院領養了一個。雖說是領養但跟親生兒女沒什麼差別。不幸的是女孩十一歲的時候被歹徒劫持,緊接著席簡熙的母親也跟著消失至今生死不明。之後席簡熙就像變了一個人,直到他出任KING的CEO,KING的董事長便慢慢消失在公眾麵前。傳聞,席簡熙跟老夫人一向不和,但對她極為尊敬。這次他去英國十有八九會去老夫人那裏。”
蘋果皮斷了,唐奇抬頭看向子舒,竟然又睡著了。剛才的話算是白說了。
他眸光一轉落至子舒白淨的臉上。唐奇蹲下身子與她齊平,手撫摸著她的臉蛋,毫不掩飾眼睛裏的難過。這麼多年了,他從沒見過子舒對一個男人如此上心,就連在睡夢中都輕聲低喚著他的名字。
無聲之中,她動情了。席簡熙的出現就像是一塊石子,在子舒順風順水的人生裏激起四濺的浪花。
唐奇放下水果刀,望著子舒的細臂上包紮的白色紗布。他心疼她,他害怕憧憬愛情的女生會再次被幸福所傷。
席簡熙接到消息即刻趕最早的航班回國,連衣服都沒換就先行來到醫院。他輕手輕腳的打開門,瞥了一眼裏麵,見子舒躺在病床上睡得很沉,一顆心便安定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