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身著黃金鎖子甲的將士猛地將一柄長劍向常溪刺來,表麵甚至附著著罡氣,劍上的血液隨風甩出,透著一抹妖豔的紅色。
常溪大驚,丹田一縮,手中白金長槍橫起格擋。他自己都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他記得自己是在光明天墓,然後,他就什麼都忘了。
“戰聖,你該死!”那將士眼冒凶光,手中長劍泛著刺眼的白光,如同一隻擇人而噬的凶獸,可怕至極。
戰聖?常溪腦子一下子拐不過彎來,這是怎麼回事?那將士不知道常溪心中的疑惑,手中長劍再度舉起,欲要奪取常溪性命。
常溪見此,肩部手骨發力,手中長槍猛地向那將士刺去。那將士的動作猛地一滯,眼睛瞪大如牛,滿臉的痛苦。
常溪也非常難以置信,根據他的感應,這位,是一尊天人境的存在,但此時卻被他一擊滅殺,這是他曾經不敢想象的可怕之事。
那將士倒了下去,死不瞑目。常溪又聽到在後方有破空聲傳來,迅速轉身,手中長槍刺去,先是硬物破開的聲音,隨後就是血肉撕裂的聲音。
常溪不再遲疑,手中長槍拔回,驚人的發現,那名士兵,同樣也是天人境強者,這給他的震撼真的是太大了。
隨即,靈識展開,隻一瞬,常溪的靈識便已包裹全場,他發現,這裏除去天人境外,破虛境也有很多,甚至於上千破虛都不在話下。
常溪內視了一下自己的丹田,千萬書的靈力容量,而且還是滿滿的靈力。不,這應該不能說是靈力,靈元也不配,應該稱之為祖源,上千萬書的,祖源之力。
周圍攻擊不斷向常溪而來,一眾強大的武訣竟不抵常溪隨意一槍之威。這便是,一力降十會!
手中長槍不停,常溪已經記不清自己殺了多少人,他隻記得,自己隻需殺,殺去所有人,殺掉一切阻擋他的。
就連破虛境,在他手中也僅僅隻是能夠在被殺之時給常溪稍稍的一些阻力而已,甚至不能說是對手。
不過哪怕常溪強如天地、狠如魔神,周圍的那些人卻眉頭都不皺一下,依舊以最強的武訣衝上去。對他們來說,隻要能讓常溪稍微停滯一些,便是他們最大的榮耀、認可。
“死!”常溪將長槍從一破虛境強者,哦不,破虛境螻蟻胸膛內拔出。長槍帶著鮮血而出,鮮血甚至不能濺到常溪臉上。
光明天墓,墓城,靈魂守殿內。
丹聖的塑像已經倒塌在地上,燼芩金所鑄的塑像已經裂開,丹聖的頭顱自脖頸處開裂至頭頂。靈魂守殿變得破敗殘亂,狼籍遍地。
丹聖的虛幻靈魂癱坐在地上,整個靈魂如同被抽幹力氣一般,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墓城內洋溢的無盡靈元如同開閘的水一般湧入丹聖的靈體內。
丹聖的眼中透著毫不掩飾的恐懼,感覺唇焦口燥,靈魂如同真實的身體一般冷汗直冒,整個人如同從水中撈出來的一般。
丹聖記得,自己自從那數萬年前便已經失去了這種平凡人的體現。自他踏入天人之後,便已無喜無悲,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對於許多事都已經看淡,那會像今天這般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