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你就這麼敬我，你不擔心我在楊站長麵前給你穿小鞋嗎？恩？高級服務生。”慕容煜依然低聲，低下頭在柯冉耳邊耳語。熱熱的氣息噴到柯冉的耳廓裏，柯冉很不舒服，很想一巴掌打過去。
“要喝不喝，如果你認為我需要小鞋穿的話，那就麻煩你盡情去給我穿去，我無所謂”柯冉已經很高興，臉黑得跟包青天一樣。
“嗬嗬，現在的小朋友脾氣都挺大的啊”
“嗬嗬，彼此彼此，現在大叔都喜歡給別人穿小鞋”。柯冉口頭都完全不認輸。
“小柯，敬酒講究爽快，你怎麼和慕容先生聊這麼久啊，先幹為勝，喝完再聊”楊首慶發話了。
柯冉一仰頭，喝完，摔下杯子，就走開了，也不管慕容煜什麼表情。
幸虧當時黃委員也站了起來，準備給慕容煜敬酒，這一空擋時間就被無聲無息擋了過去，但是隻有柯冉知道，自己和慕容煜真的是撕破臉了。和一個不要臉的家夥撕破臉，怎麼都是自己吃虧。但是事已至此，隻能祈禱趕緊結束這場飯局。
楊首慶不知道慕容煜和柯冉發生什麼事情，隻感覺傳說中的冷麵少東並沒有傳言之中講得那麼不近人情，他猜測，或許是慕容煜看上了劉可可，畢竟今晚劉可可一直盤旋在慕容煜身邊，兩人交談甚歡。看來，找大學生來做高級服務員，這條路，不僅走得通，更走得對。
柯冉始終弄不懂國人的飯桌謀略。飯桌上不能少的兩樣元素：酒和女人。男人之間的戰爭搬到了飯桌上，較勁變成了拚酒，你不喝就是不給我麵子，喝的少就是不賣我人情，喝醉了才好，喝多少不是個問題，客人醉沒醉才是主人好客程度的體現。每逢公務應酬，主人家必定安排支敬酒隊伍，排著隊給客人敬酒，酒過三巡，客人充分感受到主人的熱情了，陌生人也變成了兄弟，需要談的公務便順理成章達成了。
在柯冉的心中，酒逢知己千杯少，遇上敵手一杯倒。
和楊首慶吃飯，一般分為兩段，一段呢是招呼客人，另一段呢就是客人走後，老楊給大家進行政治思想教育。這天，黃委員和慕容煜走了以後，楊首慶又招呼大家坐下來，說今晚不僅順利和慕容煜達成了組織企業合唱團的初步意向，還受到了黃委員的表揚，這功勞可要歸在三個“高級服務生”的身上。楊首慶場麵話說多了，有的時候也不管說得好不好聽，張口就來，他以為那三個小女生還為他的表揚而沾沾自喜，殊不知人家內心的鬱悶和不屑。
“可可，你們三個剛才盡在那裏忙著，都沒有吃東西把？”楊首慶多麼關心下屬的肚皮啊。
劉可可搖了搖頭。
“來來來，大家坐下，我們一起吃點，不用擔心，剛才吃飯的時候都是用公筷的，你們也吃點，我知道今天辛苦你們了”楊首慶一副“你們委屈了”的表情。
靠，讓人家吃剩菜剩飯，這也算慰問？看來柯冉她們真的很委屈。
“就是就是，剛才不是你們三個把慕容先生哄的高興了，估計合唱團的事也不容易辦成。要知道人家企業就是為了賺錢，誰還願意配合政府搞些什麼合唱團的事情的啊”黃總沒走，麵上聽著像是附和老楊的話，實際上卻像是在諷刺說，你看你老楊今晚全靠三個小女生，走的是狗屎運。
當下，老楊就沒有再開口，臉有點黑。
盡管柯冉很想回家，但是在這種騎虎難下的情況之下，還是隻能順著領導的意思來。
黃總是本地人，和老楊稱兄道弟，但是親兄弟尚且還有生疏的時候，況且他還時不時打擊下老楊，外人在傳，黃總現在和老楊為了宣傳辦主任的位置而明爭暗鬥。黃總和管宣傳這條線的黨委黃委員是好朋友，主要負責鎮內黨報出版發行。而楊首慶管得是電視，電視的威力可比報紙來得直接和迅速，於是老楊也成了書記身邊的大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