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的“會審”之下,林豐年細述了遭襲的過程。 WwWCOM為了討妹妹歡心,講得繪聲繪色,像書一樣。就連他自己受虐的過程,也濃墨重彩地渲染了一把。
這口若懸河的模樣,看上去特別的狼心狗肺。
“……當其時,我等剛過了福省渡口,丫鬟來報,老爺跳水了。哎呀呀,我想不好!剛複活過來,為何要自盡?立刻拿了‘千裏眼’看,現他不是尋死,而是逃走了。當時,我那個心急呀如焚,恨之入骨,心想這老不死的,妹妹千辛萬苦將他複活,居然不仁不義,半路逃脫,定然是害怕十五一過,鬼差再來拿人。所以,想找個地方躲起來!我立刻下令調頭死追!”
幽若空插了一句,對花溪烈問道,“你把他搶出來了,隻讓人活十五?”
花溪烈皺眉,“怎麼?有何不對?”
“沒有。”幽若空倒了一杯茶,遞到她的手邊,“你是對的。來,喝茶。”
花溪烈瞥了一眼杯中的幾片綠葉子,扭開頭,“不喝。別打岔。林豐年,你繼續。”
林豐年好像是爭風吃醋得勝了似的,對幽若空得意一看,“於是,我命令全船奮起直追。誰知,那老東西不知得了什麼助力,比一條魚遊得還快!追了半個時辰,也沒捉住他。最終,卻被他帶進一個三角灣。三麵環著懸崖峭壁,黑森森的,霧氣遮!我抬頭一看,好家夥,山崖上站了一隊蒙麵人,從頭到腳黑不溜丟,殺氣騰騰!”
他一拍大腿,眉飛色舞道,“這如何是好?我自知凶多吉少,趕緊下令水手射箭!你猜怎麼著?那些人,被射中之後,好像一點感覺都沒有。自己把箭一拔,就衝殺上船。比割稻穀還麻溜,把林家上下,五十多口族人包括水手,殺了個幹幹淨淨!”
他得唾沫星子直飛,神采飛揚。叫旁人看著,無不頭皮麻。
幽若空再一次打斷他,“你剛才是,那些殺手感不到痛?”
林豐年,“痛不痛我不知道。但是,他們就算被刀劍砍掉一隻手臂,也能瞬間長出來。而且,奇怪的是,一點都不流血呢!”他不無賣弄地,“你們,奇也不奇?這是我經過的最大稀奇事兒啦!”
花溪烈表示不屑,“一種魔功而已。”
白蓮老道捋須問雲璽,“邪魔,你知不知道是什麼名堂?”
雲璽這幾被折磨夠了,一聽老道問話,如驚弓之鳥般瑟縮了一下。戰兢兢向林豐年問道,“他們身上,是不是印著一隻紅色的鳥?”
林豐年又一拍大腿,“古了一個怪,你怎的知道?”
雲璽支支吾吾的,“那個是魔道的頂級殺手組織。叫‘不死鳥’……”
花溪烈“嗤”了一聲,“魑魅魍魎之輩,就喜歡給自己弄個神氣名字!”她倒是忘了自己呢,當初為了給洞府取名兒,費了多少腦子,翻壞多少話本兒呢!
幽若空嘴角抽了一下,問雲璽道,“他們是烈國魔尊的手下?”
雲璽連忙躬身回話,“……不,他們是魔道最神秘的組織,並不受魔尊指揮。真正的主人,至今無人知曉。”
幽若空看向師祖。白蓮老道生怕徒孫瞧不起自己,莫測高深地,“確實如此。”
幽若空一看,便知他瞎吹呢,默默移開了眼睛。恰好花溪烈看過來,逼視著他,“幽若空,他們為何要殺林家?”
幽若空啜了一口茶,再慢慢放下杯子,凝思道,“我有幾點懷疑。第一,可能是魔道現你救了風國,對你實行的報複。第二,有人想阻止你出嫁,這一點聽上去荒謬,但從你上回收到神秘信件的事情看來,不無可能。第三,船是林振凱引過去的,而且以他一介老者的力量,居然讓一條船追了那麼久,明他肯定與魔道有所關聯。或許,是他請了魔道這樣做,造成自己死亡的假象。”
花溪烈甩甩頭,皺眉道,“……你慢些,一下子如此多,我都聽忘了。哪三點,你重一遍。”
幽若空噎住了似的,似笑非笑看著這隻蠢妖精,心間的死穴又被戳中了。真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