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牛聽了花溪烈的問話,搖頭晃腦把來意了一通。 WwW COM
花溪烈冷冷地,“這些薄片兒鬼,輕易就被魔召上來,是陰司的重大失職!吃了一回人腦子,什麼罪也不必受,就回家了,哪有這等好事?這些被吃的兵,豈能同意?”
幽若空一聽,在心中大聲叫好。他家妖精該聰明的時候,一點兒也不笨呐!
幽若空對周二鐵使了個眼神。
周二鐵早已濕了眼睛,看到皇帝示意,雙膝“撲通”往地上一跪,“皇後娘娘,請為死去的兒郎們做主啊!”
頓時,死去的“兒郎”們,喊冤的喊冤,哭娘的哭娘,哀聲連成一片。場麵眼見著要失控!
二牛倒是淡定,勸慰道,“既投胎做了人,當曉得人生無常,一不心冤死了,隻能認倒黴。這年頭,哪個鬼魂不喊冤呢?做人嘛,吃點虧是福分,地府補償不了你,道自會補給你!”
這些話,他的腦子是想不出的,可平日聽金玹審案聽多了,此刻信口就能拈來,聽上去,頗有幾分大徹大悟的味道。
花溪烈不接受這理論,冷酷地,“二牛,心我捶碎你的蠢腦袋!你們地府,如今誰在管事?傳他上來!”
“君上在管事啊。”二牛傻傻道。
“誰是君上?”
“你不是見過嗎?”二牛迷惑地望著她。
花溪烈的眼睛十分危險地眯了起來,“金玹沒有死?”
二牛看向同伴,不解地問,“君上死了?”
另一隻牛頭道,“沒有,上回裝死的。他老人家,哪會輕易死!”
幽若空一聽,心裏一樂。猜也猜得出當時生了什麼。想必是她去奪林振凱的魂,跟閻王鬥了起來,最後卻以閻王的裝死收了場!
哎,這妖精!
花溪烈聽到金玹裝死,心裏忽的竄起一道衝的火!花絲一甩,把所有的牛頭捆住,摔了個七葷八素!
她最恨被人騙,惱羞成怒罵道,“地府的鬼東西,今一個別想走!”
二牛捂著屁股大哭,“你這壞仙子,怎麼動不動就打人呐!”
他那海碗一般大的嘴巴一張開,聲如洪鍾,雷聲隆隆!惹得身後一幫牛頭,全跟著哭出來。
幽若空隻覺得氣血震蕩,耳朵也快聾了。
白蓮上來勸道,“哎,徒孫媳婦兒,依老道看,這事兒也怪不得他們,他們不過是當差的,能懂啥?”
花溪烈鳳眼一瞪,還要作。卻聽幽若空道,“好啦,皇後,你親自教訓這幫人,豈不落了自個兒的威風?你是什麼級別,它們又是什麼級別?”
花溪烈一聽,這話倒占幾分理兒,便語氣冰冷地,“看在皇帝麵上,且饒了你們。不過,誰也不許走,留下來給我賣命,等金玹那縮頭烏龜尋上來,我自有作的時候呢!”
眾牛頭一聽,全都止了哭,個個喜出望外:留在陽間?好事兒呀!試問哪個鬼差,想回陰森森的地府去?
這真是一場意外之喜,一場正中下懷的綁架!可以留在陽間,還不必擔負責任。眾牛頭眼睛全都放光了。彼此相視,咧嘴而笑,推了二牛出來話。
二牛低著頭,羞答答地應道,“好吧,我等就留在陽間,為仙子賣……賣命!”
幽若空看著這一幕,嘴角抽得停不下來。悄聲問愛妻,“皇後啊,這樣不會惹禍?”
花溪烈瞪他一眼,斥道,“膽子怎的這般?將來三界仙魔妖鬼人,全得聽你的,怕惹禍怎麼行?”
得幽若空似笑非笑,啞口無言,她才對牛頭們,“去,把薄片兒拘起來,好好用一用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