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溪烈嫌跳舞丟人,打定主意準備不幹。Ww W COM上官斷對她洞若觀火,把這心思瞧得一清二楚。
他心中暗笑,口中卻嘖了一聲,輕輕地“責備”道,“既是出來了,你總得有點作為吧?不然回去,阿弟問你做了什麼,你如何?什麼也沒做,就出來玩了一趟?也不是不行。但下回你再想出來,我們就要考慮考慮啦……”
花溪烈驚愕極了。難道作為一個“被人捧在手裏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掉”的所謂“寶貝”,這點怠工的權力都沒有?
尊主大人十分不滿地揪起了眉。許久不作的凶性,再次爬進了四肢百骸。有一點蠢蠢欲動地想火了!
一張美麗的臉,又被她皺成了憤世嫉俗的貓臉。上官斷瞧著她,心中的笑如一束泉,汩汩地往外跳。
他輕聲笑歎,在她的額頭上,落了一個溫柔的吻。聲呢喃道,“傻瓜,逗你呢!咱家是你了算,騎到夫君頭上作威作福都沒問題!不想跳就不跳,還至於為這事兒犯愁麼!”
花溪烈這才得意地翻了他一個白眼,嘴角一抽一抽地往上翹。哥哥情話的功力,絲毫不亞於阿弟!她很滿意!
這樣下去,她的凶性都快被他們磨光了。
她故作淡定,在溫馨甜蜜的氣氛中沉浸了片刻。忽然,“……要我跳也不是不行可我隻看過蛇精跳舞。扭來扭去的,很難看”
學狐狸精那樣跳更不行了,渾身騷勁都要淌下來了。
她認為,舞蹈從本質上而言,具有極大的荒淫意味!很多舞蹈動作,都散著求偶的訊號!
想要跳出莊嚴之美,是很少見的。
花溪烈想得出了神,不知怎麼辦。上官斷微微一笑,將額頭貼過來,向她的識海中導入一段記憶。“這是我印在識海深處的你。你不知道……你有多美!當你起舞的時候,眾神都為你顫抖……”
花溪烈連忙向識海中瞧去,著實被驚豔了一下。她沒想到,印在夫君心中的自己,是這麼好看。
在黃昏的海麵上,踏波起舞的模樣,美得連她自己也眩目了。“這真是我嗎?”
“不是你是誰?”上官斷用指腹撫觸她的臉,壓住心中湧出的酸疼。眼角暈起了一層淺紅,囈語一般問道,“不是你是誰呢除了祖神山的神女,誰能讓寰禹雙君一見傾心?”
花溪烈怔怔的,臉上悄然紅了。竭力掩飾住羞甜之意,輕聲地,“可我現在,不過是個喜愛喝血的妖精。我除了打架,什麼也不會了我沒有從前好啦。”
“誰的?”上官斷打斷她,“我們烈兒比從前還要好!”
兩人不分場合,旁若無人談情愛,麵對麵地絮語著。回過神時,現四周無數目光,充滿譴責和鄙視盯著他們。舞台上的演奏,也已停了。白衣少女,仿佛受了極大的冒犯,兩眼噴火星子地看著這對男女。
“這幫人怎麼了?”花溪烈不解地問夫君。
上官斷有點尷尬似的,輕輕咳了一聲。
一個滿臉邋遢胡子的中年男人,用審判罪犯的語氣對她,“你們有沒有廉恥心,如此精彩絕倫的演奏,你們在這裏講話!簡直是對聖女大人的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