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邊走,一邊訴說了各自近期的情況,風蕭蕭這才知道為何定閑等人能夠堅持到現在。
風蕭蕭暗自思慮,嵩山派接連幾次失敗,人手折損極多,尤其是上三旗的二流高手,已損失了整整兩旗,但他卻沒有感到絲毫的輕鬆。
左冷禪此人雖然睚眥必報,但確實是一位梟雄。思慮縝密,用計狠毒。而且隻看那些黑衣人,人人悍不畏死,就連一流高手的鍾鎮也不例外,就知他禦下有術。
像這種人,如果不一下就將他打死,那隨之而來,連綿不斷的報複,肯定會讓任何人都感到頭疼不已。
更何況,風蕭蕭絕對不相信左冷禪會沒有後手。原著中的嶽不群,不是在最後一刻才翻盤的嗎?刺瞎了左冷禪的雙眼,斷掉了他的指望,讓他萬念俱灰,自暴自棄。否則鹿死誰手還未為可知。而且其中肯定還有別的關竅,隻是現在還不知罷了。
一行人回到了白雲庵,風蕭蕭向定閑傳達了五嶽各派失傳劍法之事,恒山三定盡皆動容,許諾必會支持下次五嶽劍派大典在華山召開,莫大也同樣應允。
如此一來,五嶽之中已有兩派同意,泰山派想必不會拒絕,再加上少林、武當的支持,此事已成定局。
但風蕭蕭仍然憂心忡忡,嵩山派既然有藩王做靠山,不知還會使出何等手段。不說其他,隻要有幾十人用弓弩攢射,就算是他,也沒有信心能盡數避開
目前有能力製止他們的,唯有少林和武當兩派。
思慮良久,風蕭蕭決定辭別眾人下山,趕去少林寺。
而莫大決定多留半月,等待定靜傷勢痊愈,再行離山,以防嵩山派殺個回馬槍。
黃鍾公兄弟三人身在魔教多年,卻是不方便前往少林。於是風蕭蕭寫下書信,讓三人獨自前往華山。反正他們已不容於正邪兩道,除了華山,再也無處可去。
儀琳見到令狐衝很是歡喜,但除了剛見麵時,脆生生的叫了聲:“令狐師兄!”,然後便躲在人群中,靜靜地注視,默默地目送他離開。這讓風蕭蕭好一陣感歎,卻又無可奈何。
三人一路奔波,風蕭蕭心有所思,一路上甚少言語。令狐衝也不知為何,總是愁眉不展。奇怪的是曲非煙,她一掃前些時日的憂愁,每日都是滿臉笑容,一副極為開心的模樣。
事有反常即為妖,風蕭蕭覺得有些蹊蹺,但他現下全部的心思,都在思考如何化解左冷禪的報複,也就沒有深思曲非煙的反常。
到得河南境內之後,路上的武林中人漸漸增多。又走了幾日,正在一處飯館打尖之時,忽然有人高聲呼喊道:“令狐公子在嗎?”
令狐衝下意識的應答道:“誰在喚我?”
外麵頓時一陣歡呼,一大群人呼啦啦的湧了進來,立刻將不大的飯館擠了個水泄不通。
方才喊話之人歡喜的嚷道:“太好了,令狐公子,能見到你實在是太好了,我們得知你老人家的行蹤,便立刻趕來了……啊,非非小姐也在……啊……你……你是……”
“祖千秋,咱們可好久不見了。”,風蕭蕭笑眯眯的拱了拱手。
祖千秋慌忙向外擠去,口中嚷道:“不……我不是我,不……不,我不是祖千秋,你定是認錯人了。”
館內眾人都是疑惑的看著祖千秋,不知他為何怕成如此模樣。
風蕭蕭“嘿嘿”的笑了兩聲,問道:“是麼?你是說我錯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