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一個青衣漢子急慌慌的推開房門闖了進來,叫道:“那……那位來……上來了……你……你……”
阿紫嚇得俏臉一白,紅紅的唇瓣哆哆嗦嗦,幸好還有些急智,突然出聲叫道:“可惡,可惡,誰這麼大的膽子,竟敢傷木姐姐……啊!風大哥,你……你來了,你快去看看,木姐姐正在隔壁休息呢……”
風蕭蕭橫眼一掃,一旁的青衣漢子頓時感到一陣的寒徹入心,忙不迭的道:“小的這就走,這就走……”,急惶惶的跑了出去。
阿紫見風蕭蕭麵色素寒,差點尿了褲子,將頭一低,小碎步的走到他的身後,輕輕關上了房門,往後退了一步,咚的跪到了地上,大眼睛霎時蒙上了一層水霧,顫聲道:“風大哥,阿紫如今真的知錯了,任你責罰就是。”
風蕭蕭“哦”了一聲,坐到桌旁,道:“你這回怎麼這麼乖覺,既不隱瞞,也不徹詞狡辯一番了?”
阿紫膝行兩步,到了他的腳邊,可憐巴巴的道:“風大哥向來料事如神,阿紫那點小心思,怎麼瞞得過你的洞明燭照?”
風蕭蕭一點頭,起身道:“你自己想個法子懲罰自己……”,說著,走到了門前,停了停,偏頭道:“我對你已經足夠寬宏了,你若還不真心悔改,想要輕揭過去,我真的發了雷霆之怒,怕你承受不起……”
砰的輕微關門聲傳來,可在阿紫的耳裏,不啻於五雷轟頂,腦中嗡沉沉的,許久才消,身子突然一軟,整個的癱到了地上。
風蕭蕭輕輕走了隔壁房前,剛準備推門而入,卻略一猶豫,站在門前問道:“婉兒,是我,可以進來麼?”
“可以!”
風蕭蕭緩緩推門進去,反手將門帶上,一直走到床前,坐到床邊,道:“你想問什麼,我都答你。”
木婉清的麵上泛著不正常的白光,粗看瑩瑩如玉般極美,細看就知沒有一點血色,頗有些病態,眉間深鎖著許多憤憤,眸中卻蘊含著更多的思念與無奈。
“巫神風伴雪,其實是……是你的侍女?”,聲音脆而沉,還有一絲顫抖。
“不錯,她是以侍女自居,我卻視她為妻。”
“是啊,你從前說過的,我真傻……”,木婉清玉容浮紅,有些失神的低聲道:“我當時問你,你是不是和我爹一樣,有很多女人,卻隻有一個妻子,你支支吾吾的說差不多……”
風蕭蕭道:“在我心裏,你也是我的妻子。”
木婉清猛一抬頭,冷笑道:“我見多了我娘如何和爹爹的女人爭寵,都恨不得其他女人全死光才好,我躲過了段譽,終究沒能躲過你……”,說到後來,語氣中竟沒有一絲的恨意,眼中滿是攙著無奈的愛戀。
風蕭蕭道:“我的女人不會相互爭來殺去,你也一樣不會。”
木婉清抽泣道:“我好恨,我不想再見到你,見到你一定要殺了你,可一看見你,我……我……我又好想你,雖然麵對麵坐著,還是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