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那些看起來趾高氣昂的黑衣人就被殺個精光。
騎在馬上的武官們冷眼看著風蕭蕭,手中的刀都在滴著血,為首的那個武官也是同樣的目光,刀上的血更多。
他忽然笑了笑,客客氣氣的拱著手道:“我們勞師動眾,遠道而來,就是為了這些罪惡滔天的盜匪,驚擾之處,多有得罪。”
別人笑的時候,風蕭蕭一般也會笑,而且這一次笑得尤其燦爛,道:“看你對我這麼客氣,莫非是認識我?”
那武官笑道:“我等雖然身在朝廷,卻也是江湖出身,‘風神’之名早已如雷貫耳。”
風蕭蕭“哦”了一聲,道:“你們認得我,卻不認得天龍南宗的人?”
聽到“天龍南宗”四個字,那武官頓時笑不出來了。
風蕭蕭慢條斯理的道:“天龍南宗的弟子,十個裏倒有九個是大內侍衛,平常不出宮,出宮必是為了辦皇差,更何況還一次來了這麼多人,你要說不是天子派來的,我一定不信。”
那武官幹笑道:“他們就是些江洋大盜,一群亡命之徒,怎麼會是大內的侍衛?”
風蕭蕭淡淡道:“你是說我認錯了他們的武功?”
那武官道:“或許隻是相似。”
風蕭蕭握住了劍柄,道:“看來,你是不肯說實話了。”
那武官道:“在下說的就是……實話……”
他恭恭敬敬的躬身抱拳,可是他的頭剛一低下,幾十個騎士,就突然變成了一張網,一張四麵八方圍來的刀網!
風蕭蕭頓時變成了一條魚,網中的魚。
魚在落入網中時,會掙紮、會擺動,想衝出網去。
不過風蕭蕭不是魚。
他是殺人的劍。
他在出劍,人在死!
劍光帶起了風,刺骨的寒,寒風中飄起了花,鮮血的紅!
很快,寒光四射的刀網變成了零落滿地的殘花。
風蕭蕭道:“現在,你肯不肯說實話?”
劍已入鞘,他的手甚至都沒握在劍柄上,但那武官卻吞了吞口水,驚惶的模樣,像是正被利劍抵著喉嚨,定了定神,顫聲道:“你……你想知道什麼?”
……
一座王府的奢華,絕不是普通人能夠想象的,牛肉湯現在的模樣,讓人簡直不敢抬起頭看她。
一陣著地的白裙,素雅別致,臉上隻略施粉黛,便已動人心魂,懾人魂魄。
她簡直好像已完全脫胎換骨。
而她的語氣,更有些高高在上的淡漠味道,卻又讓人不能質疑:“馬車停在這兒,你們全都退下,不準靠近這座院子半步。”
很快,這座幽靜的院子空空落落的隻剩秋風中的樹、秋風中的花。
牛肉湯忽然眼睛發光,好像又變了個人。
她從厚簾重垂的馬車裏,抱出了一個大箱子。
微微顫抖的箱子,像是有生命的韻動著。
牛肉湯輕輕的愛撫,低笑道:“整整一天,都抱著同一個人,做同一件事,你們是不是也快膩味了……”
她將箱子放到了屋裏,關上了門,返身回來敲了敲箱壁,笑道:“我看這箱子還挺大,我想就算再塞一個人進去,也應該能勉強容納的下,所以不用著急,用不了多久,就會有個新鮮的人兒來陪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