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之軒所使的這套功法,這簡直像是邀月“明玉功”的升級加強版,區別隻在於明玉功太過注重吞噬內力,反擊仍隻是依靠“移花接玉”等招式的技巧,真正的高手完全可以無視。
但這個石之軒竟能瞬間便化對方的內力為己用……他豈不是已徹底無敵了麼?
像剛才那麼凝聚的一劍,風蕭蕭也必須全力才使得出來的,石之軒就算不用此等功法,也能夠接得下來,而以他那種詭異的輕功,恐怖的速度,追是追不上的,逃更逃不掉。
豈不是說,任何人隻要被他給盯上了,便隻能麵對這種沒有休止的狂攻,總有力消氣微的時刻,遲早無法保持高度凝聚的內力,最後此長彼消下,被活活的耗死!
風蕭蕭心中生出大恐怖感,麵上卻相當冷靜,甚至冷笑著道:“邪王之名,名副其實,佩服佩服,我一時不察,算是輸了半招,不過我還有點不服氣,不知邪王可否給我機會,讓我找回麵子呢?”
石之軒木無表情,像瞧著一件死物般盯著他,淡然道:“我承認一開始我看走了眼,你比當年的‘聖帝’向雨田並不遜色多少。”
換作常人,隻會以為他是剛才平分秋色的過招之後,難免有些心虛,所以語出恭維,想順水推舟,將這場爭鬥消弭
風蕭蕭卻聽出他話裏藏話,什麼叫當年的“聖帝”?豈不是說現在的邪王比當年的聖帝厲害多了?而風蕭蕭還不如當年的向雨田,豈不是尤其小視之意?
風蕭蕭心智過人,猜到石之軒其實現在心裏也沒底,所以才出言試探,而他絕不能示弱,否則便叫石之軒瞧出他心裏沒底了,接下來必定會是最狠厲的襲殺。
他哈哈一笑,道:“我要是不找回今天的場子,往後撞見那小老頭,豈不是會被他狠狠嘲笑了麼?望邪王大人大量,不要仗著輕功,欺負我這個不擅長跑路的人,我可追不上你。”
風蕭蕭這一番話極像是在示弱,可聽到石之軒的耳朵裏,偏偏無比強硬,這是再堵他的嘴呢!就是讓他別打輸之後仗著輕功逃跑。
而其中提到的小老頭,讓石之軒冷酷似鐵鑄的神情都有了些微的變化,道:“怎麼?向雨田還未死麼?”
風蕭蕭冷笑道:“你沒事提他做什麼?我這一路上,倒也有人說我是當代的邪帝,我這做邪帝的,如今被你這邪王壓過一頭,我要能忍下這口氣,我就不是風蕭蕭了。”
石之軒仰天一笑,輕鬆自如的道:“邪王邪帝向來齊名,不存在誰壓過誰一頭。你如今做邪帝還未夠格,讓向雨田親自來找我罷,對你……請恕石某人沒空奉陪。”
言罷疾往後退,瞬間消沒在深林的暗黑處。
良久,風蕭蕭才到了石青璿的身後,拍了拍的她的香肩,問道:“你說他真走了麼?”
石青璿的穴道被他一拍解開,忽的旋身,帶起一陣極好聞的香風。
她美目凝注著石之軒消失的方向,幽幽一歎,道:“他一定走了,他可以不顧忌你,但一定會顧忌邪帝。邪帝若沒死,邪帝舍利便是有主的,他不會不考慮邪帝的反應。”
風蕭蕭沉吟道:“原來他的目的真便是水母……邪帝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