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處時怎麼放得開都不要緊,但親熱的情形忽被一個外人瞧在眼裏,不單是風蕭蕭,就連榮姣姣和董淑妮這兩個作風開放的女子,神情都顯得不自然起來。
花園中的氣氛,一時間變得十分僵硬和古怪。
風蕭蕭略有些的尷尬的笑了笑,不動聲色的脫出兩女香軟的懷抱,起身笑迎道:“原來是尚大家蒞臨,請恕風某失禮了,不知尚大家緣何來此?”
榮姣姣和董淑妮也順勢起身,微紅著臉蛋,借著風蕭蕭的身形擋在前麵,趕緊梳理明顯有些散亂不整的衫裙和鬢發。
尚秀芳輕垂螓首,顯露出如天鵝般優美的修長粉項,像是什麼都沒見著一眼,柔聲答道:“妾身是來探望尚書大人的,順道也想與姣姣小姐和淑妮小姐敘敘舊。”
風蕭蕭恍然。
尚秀芳能在榮鳳祥的壽宴上獻舞,明顯認識榮姣姣,而以她的身份,想與洛陽城中位高權重人士的後宅女眷結下良好的交情,也在情理之中。
風蕭蕭幹笑道:“既然如此,風某就不叨擾尚大家與兩位小姐敘舊了。”說著就想趕緊溜走,神態竟頗有些惶急。
坦白說,尚秀芳隻往那而一站,便有種風情萬種的驚人魅力,別有一番動人的韻味,頓時將本來國色天香的洛陽雙豔給生生比了下去。
就算對意誌尚堅的風蕭蕭,都有著極為龐大的誘惑力,令他隻想快些躲開,免得真被這絕世美人兒給勾走了魂魄。
尚秀芳美眸往風蕭蕭飄來,似在嗔怪他的失態。
這一瞥確是媚態橫生,風情萬種,最厲害是她雙眸中有勾魂攝魄的魅力,瞧得正忍不住偷瞟的風蕭蕭心中劇蕩,雙腳都有些站不穩了。
他是見慣美女的人,但比起尚秀芳,都失缺了那種媚在骨子裏的動人風情。或許隻有淡雅如仙的師妃暄和幽怨誘人的婠婠,足可與她分庭抗禮。
但師妃暄絕不會用尚秀芳這種能迷死人的眼神去瞧人,而婠婠的眼神卻是另一種靡靡近妖的美。
一時間,風蕭蕭簡直都瞧得忘了自己正要離開。
他心中竟不由大為後悔,當時壽宴上因自己想著刺殺王世充,又有勾人的榮姣姣在側,所以頗有些心不在焉,沒用心品味尚秀芳的絕世的舞姿和優美的歌喉,隻草草瞧著起舞的身形,完全忽視了其他。
如果他那時能仔細觀看,便會發現尚秀芳已將氣、韻、神、聲,以及姿態都堪稱完美結合在一起,天羅舞中霓裳動,美眸含情聲清綺,該是何等的動人!
見到風蕭蕭略有些失神雙眼,榮姣姣頗有些吃味,暗忖自己作天魔舞時,也不見他這般色授魂與的模樣。
尚秀芳卻想道:“原來你和別的男人果真也沒什麼兩樣。”
她今年雖隻芳華二十一,可是自十三歲便滿師出來賣藝,什麼男人未見過?尤其像風蕭蕭這般年紀的男子,鮮有見到她而不神魂顛倒的。
於榮鳳祥壽宴作歌伴舞時,她還因風蕭蕭渾不在意的態度而感到好奇,更因風蕭蕭突然出手刺殺王世充而更覺驚訝,以為這是一個能不被她美色所動的稀有男子,如今見風蕭蕭沉溺於洛陽雙豔的美色之中,已是大失所望,現在對風蕭蕭更是失去了興趣。
她垂首道:“怎能讓風公子避開?實是妾身莽撞,無意闖入花園,攪擾了風公子與兩位小姐品酒的雅興,該是妾身告退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