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天魔大法練成了?”風蕭蕭猛吃一驚,雙手忍不住將婠婠推離懷抱,拿眼細細打量,卻瞧不出絲毫的端倪。
從外表上看,婠婠的功力極度內斂,風蕭蕭何等敏銳的靈覺,都無法辨出一丁點功力存在的痕跡。而內裏的魔種仿佛亦被完全屏蔽,仿佛從未種下過一般。
風蕭蕭微微皺眉,暗自發功。
婠婠忽然發出一聲蕩人心神的低吟,整個兒嬌軀都軟了下來,再次撲到他的胸膛上。
她充滿青春活力的胴/體,洋溢著勾魂奪魄的迷人香息。
風蕭蕭這才恍悟,他之所以感受不到婠婠身上的魔種,是因為婠婠修成了天魔大法,功力境界都有了質的變化,能夠將魔種隱匿奇深,但並不代表能夠不受魔種的影響。
婠婠忽然挺直嬌軀,美麗的眸子裏媚意如絲,嬌喘細細的道:“婠兒都投懷送抱了,接下來不用人家教你怎麼做啦?”
風蕭蕭認真的瞧著她的美眸,少許後道:“婠婠你如果是真心,我現在就可以要你,如果你還有別心,不妨與我開誠布公。”
他嗅著婠婠青春健康的體香,感受著她充盈彈性和活力的動人胴/體,聽著她滿含挑逗性的溫馨軟語,說不動心是騙人的。
但事有反常即為妖,婠婠今次態度大變,有些火熱的過了頭,僅憑一個死了的邊不負,根本不至於此。
風蕭蕭若不弄清楚原因,是絕不肯碰這個妖女的。
婠婠“噗哧”一笑,離開他的懷抱,甜甜的道:“婠兒就知道瞞不過邪帝。”
風蕭蕭奇道:“沒能瞞過我,你很開心嗎?”
婠婠喜滋滋的道:“如果邪帝這次選擇與我歡好,必會在享受婠兒身體的最後時刻被我殺死。婠兒不想讓你死,但也無法違抗師尊的命令,隻能想出這個法子,讓邪帝自己來選。現在可好了,是邪帝瞧破婠兒的奸計,師尊也沒法怪罪我啦!”
風蕭蕭苦笑不已,心道:“往日婠婠一直幽柔順從,我還沒覺得厲害,如今才知道她實有不遜於師妃暄的機辯,明明是她要殺我,卻被她說成了生死都是我自己的選擇,生是我聰明,死是我太笨,反倒與她沒什麼關係了。”
婠婠嫣然道:“婠兒這次的任務失敗了,邪帝肯放人家走嗎?”
她正舉起一對纖美的玉手,整理稍見散亂長垂似瀑的如雲秀發,穠纖合度的身材,展現著線條與曲線的優美,誘人至極點,實比投懷送抱更令人怦然心動。
風蕭蕭歎了口氣,道:“我留你做什麼?不過警告你一句,竟陵現在是我的地盤,任何人想在這裏搞風搞雨,都休怪我心狠手辣。”
他這是意有所指,兼試探。
婠婠既然來了,魔門其他人也可能來了,比如趙德言。
婠婠微聳香肩,若無其事道:“連婠兒都失敗了,誰敢再來找邪帝的麻煩呢!”
她這句話裏流露出強大的自信,令風蕭蕭有些發怔,不禁陷入沉思。
他感覺自己好像忽略了一些要緊的事。
單美仙曾說過,“天魔策”共分六卷,衍而發展出魔門兩派六道,各派自成一家,其中以天魔術最厲害,道心種魔大法最詭異。
也就是說,天魔大法就算比不上道心種魔大法,也差之有限,這麼說來,如今修成天魔大法的婠婠,其功力與境界絕對已超過了祝玉妍,且並不會低他多少了?
兩人的功力既然並沒有原先差距那般大,那麼方才婠婠按住他心口的時候,豈非完全可以直接殺了他。
一念至此,風蕭蕭額上冒出冷汗,驀地抬頭。
白衣赤足的婠婠像一朵雲般從房裏飄往門外,嬌嗔著笑道:“邪帝啊!是師妃暄的體香好聞,還是婠兒的體香好聞呢?”媚音猶存,香蹤杳然。
風蕭蕭不禁一愣,心道:“原來她知道我和師妃暄的事,她該是嗅到了師妃暄餘留的體香,甚或至還有別的味道,隻是方才故意不提罷了。”
他終於深切體會到了婠婠的厲害,不但不遜於師妃暄,甚至還有過之而無不及,隻是以往兩人關係良好,她並未曾展現自己的精靈與智慧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