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淑明實在吃虧在沒有什麼見識,認為己方畢竟人多,總有些底氣,也不願太過示弱,往後傳出去讓江湖人笑話大江聯女人掌權便無膽,畏懼魔門,不敢發聲,於是挺了挺胸,道:“笑話,你無故打上我大江聯的船,我連問一聲都不成了麼?”
她一發聲,身旁的幫眾就有了主心骨,也就忽然有了底氣,大感剛才攝邪帝之名後退,實在丟臉,不由紛紛舞著兵器,大聲嗬斥,十幾人一起呼喝,聲勢頗狀,後方也有幫眾陸續趕了過來。
風蕭蕭忽然探出一手,也不見有什麼動作,一名叫得最歡的大江聯幫眾的脖子便被他掐在手裏,加力一掰,隻聽哢擦一響,那人的腦袋和肩膀就折出了一個活人絕對折不出的角度。
風蕭蕭將屍體隨手往船舷外一扔,向鄭淑明笑道:“鄭大當家好像和我說了什麼,剛才太吵,我沒聽清楚,請再說一遍,好不好?”
死寂般的鴉雀無聲中,隻聽下方噗通一聲,水花濺響。
鄭淑明麵露悲憤之色,就準備招呼一聲,與風蕭蕭拚命了。
得惡僧與豔尼報信的白清兒娉婷嫋娜的從後邊艙房轉了出來,出聲將她叫住,歎道:“不知何事讓邪帝大動肝火?清兒先給你道歉了,可否看在奴家姐姐的麵上,化怒火為春風呢?”
白清兒可不像鄭淑明那般無知,趕緊先服軟,再抬出婠婠。
風蕭蕭冷笑道:“正是瞧在她的麵上,不然被扔下水的就該是這位鄭大當家了。”
大江聯眾人群情激奮的怒斥,鄭淑明亦怒不可遏,嬌喝道:“你……”卻讓白清兒死死捂住了嘴。
風蕭蕭哼了聲,震得連繞船之風都跟著顫動起來,強壓下一切不服的聲音,淡淡道:“我是來找一個本不該在這艘船上的人,清兒姑娘最好將他交出來罷!如若不然,我便親自找了。”
白清兒美眸光閃,蓮步輕移,來到風蕭蕭跟前,低聲道:“可否換個地方說話呢?”
她見風蕭蕭說的這般隱晦,就知風蕭蕭這次真是很給麵子了,不然他隻需揭露席應在此,同樣可達成目的,隻不過那樣的話,大江聯必定聲望大跌,在江湖上遭人唾棄。
與魔門勾連乃是江湖大忌,一旦宣揚開來,別說旁人,就連大江聯本身都不會容忍,必定四散而去,上官龍的洛陽幫就是最好榜樣。如此一來,陰癸派在鄭淑明身上下得功夫就全白費了。
風蕭蕭瞧著白清兒的模樣,就知被師妃暄猜中了,席應果然躲在這艘船上,心中有底,大笑道:“席應你躲宋缺躲了幾十年,果真躲得沒膽了麼?居然縮在一個女人身後。還不快滾出來拜見,莫非還要本邪帝三請四請不成?”
席應之名一出,包括鄭淑明在內,大江聯上下無不為之色變。
白清兒嚇得臉都白了,焦急的跺了跺腳,叫道:“邪帝你……”
她的聰慧不比婠婠遜色多少,如何能不知道自己上當了,風蕭蕭擺明是拿話詐她,本身並不能確定席應在此,卻讓她泄露了虛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