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救人(1 / 3)

!!!!吸,呼,再吸,呼,我隨著自己的意念默默做著腹式呼吸,很久後,放鬆自己的四肢百髓,感覺著四周的空靈和深遠。

自從歸寧回來,我的日子又恢複原來的清閑,無人問津,自第二日來看過我這個候府夫人後,估計大家都認為我無任何威脅,世界小姐們也再沒來打攪我。

我開始我的養身計劃,上一世我學的是醫,知道身體是革命的本錢,我別的沒有,身體倒是絕對不差,若不是染上可怕的病毒,估計還有很久可活。

而現在,這具千靜的身體實在是令我萬分不滿,太孱弱了,大家閨秀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本身底子差,又沒有現代人的鍛煉觀點,更是一差到底了。

既然現在是我在用這副身軀,怎麼的也要調養的象個人樣,不然幫不上別人不說,自己說不定哪天感個冒估計小命就交代了!

想像現代人般運動鍛煉好象不太現實,我若是去院子裏弄個體操,跑步什麼的估計會被人當怪物,太極嘛,也怕引人注目,唯有先進行一些簡單的瑜珈呼吸功。

這是最好的調理身體內外的方法,前世我也每天練,還教導很多病人用它來強身健體,再進行一些現代的最基本健康生活理念,其實就是中醫裏老早就提倡的,早睡早起,規律進餐,細嚼慢咽,每餐七分飽,多吃蔬菜水果等等。

前世生活匆忙,雖懂卻很難做到,現在,我有大把的時間和精力做這些簡單卻有益的事,也不引人注意,還真有點活著不錯的感覺了!

在我細心調養下,成效顯著,千靜的臉漸漸有了血色,再不是走幾步就氣血翻湧的感覺了。現在,我調息完畢,通體舒泰,蓋上被子,直接夢周公去也!

……

啪,什麼東西抽在身上生疼生疼的,森冷的黑暗中,有人的獰笑,有人的啜泣,有人的哀求。

“不要,求求你,不要!”黑暗中有小聲的哭求!

“不要?你個沒爹娘的小東西,盡給人添麻煩的賤種,叫你哭叫你哭,不準哭!”

“作孽喲,別打了,怪可憐的孩子,求求你別折磨她了!”

“滾開,老東西,滾遠點!”啪啪,鞭子撕裂黑暗的冷酷,顫動著靈魂深處的恐懼,蓋壓過小小的哀求!

“不要,求你,不要打我!不要!!!”

“想想,乖,別怕,爸爸媽媽會一直保護你,記住,一定要好好活下去,知道嗎?生命是脆弱的,一定要保護好自己,爸爸媽媽會和你永遠在一起的!”

“爸爸,媽媽,你們在哪裏,我疼,我疼,我要爸爸,我要媽媽,嗚嗚!”我一聲哭叫,直挺挺坐起,汗濕內衫。好半天我才反應過來我現在所處的地方,不禁以手扶額,一聲歎息。

好久沒做夢了,還是這個夢!童年的夢魘是人一生的陰影,可是,我已經再世為人了,為什麼這些夢魘依然如同幽靈,時不時冒出來?

呆了半晌,還是決定起身,這一身的臭汗不洗也實在是難受!披了外衣我起身來到澡房。倒上熱水,灑上些寧神靜氣的花草藥,本想要洗冷水澡的,但千靜的身體怕是吃不消,就先從泡澡做起。

這侯府雖不待見我,吃穿用度倒是不曾有任何怠慢,知道我喜歡泡澡,就總是為我預備著各色花草藥,以備我隨時可用。

倒好了用料,我試試水溫,恩,剛剛好,我接了衣扣,正準備下水。

“吱呀”一聲,門被人推開,一個黑影迅速閃了進來,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已走近跟前,一邊向後張望著,卻沒看到我站在那兒,直走到我麵前,才猛得回頭,一看到我,兩個人都愣住了!

居然是如氳!我一天都沒見著她了,這個名義上是我的侍女的女人,明顯感到她對我的敵意,但是她的工作還算是盡心盡力的,盡管我們一天也說不上一句話。

我正納悶她今天一天去了哪呢,居然深夜在這澡房裏見著了。更奇怪的是,此女子一身的黑色勁裝,就像是電視裏演得那般可以在月黑風高夜上串下跳的那種,而更令人吃驚的是,我看到她的背,她的背上赫然有一枝箭!

我看不到她在不在流血,但從她蒼白沒有血色的臉看得出她隱忍著巨大的傷痛,好象隨時會昏過去!

如氳瞪著我,顯然是沒想到在這會看到我,而就在我們倆個愣神的當口,院子裏突然熱鬧起來,有人在呼喚:“公主,公主,你在哪?”

腳步聲由遠及近,向這邊走來,我和如氳皆一驚,她剛要有所動作,我趕緊伸出手指在唇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如氳愣了愣,我來不及管,揚聲道:“本宮在這沐浴呢,什麼事?”

丫頭的腳步停在門外:“公主,管家吩咐各房的夫人都到前院集中,奴婢在公主房裏找不到公主這才放肆,請公主恕罪!”

“管家說了什麼事嗎?”

“奴婢也不太清楚,隻知道好象是皇庭內衛府的驃騎營的都尉到了侯府,侯爺又不在,公主,管家催的急,要奴婢進來侍侯您更衣嗎?”

“不用了,如氳會幫本宮的,你去回管家,本宮就來!”我遣走了丫頭,撇了眼眼前的人,而如氳蒼白的臉陰晴不定的也看著我。

我知道皇庭內衛是掌管京城內外戎衛安全的一支軍隊,京城內所有事物大小都有權管轄,所以算是皇親國戚王府內院也有權查探,而在這個時候會上門,十與八九和眼前受傷的某人有關,我本想諸事不管安靜度日,想不到還是有麻煩上身了,怎麼辦?

我咬了下嘴唇,走上前一步,如氳很警覺的退了一步:“你要幹什麼!”

“別緊張,我是要幫你,你忍著點,我必須先把你的箭柄折斷才行,你先忍忍,這會兒也不能拔,一拔血更止不住,你還是得和我去前院一趟,讓人看見你才行,等人散了,我們再回來治傷你看行嗎?”我平心靜氣地道,盡量使自己的語氣能令人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