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燈初上的汗爻京城很是具有典雅雍容的氣勢,雖沒有現代社會高樓林立,霓虹幻彩的光怪陸離,卻依然燈紅酒綠,人流如熾,更何況,殷楚雷帶我去的地方,是京城最繁華的商業娛樂中心,仕仿街。
街呈十字,最大的東西十字街,都有寬十米,南北縱貫五公裏長。四個方向都有酒肆,茶樓,東有古玩玉器,西有字畫美飾,北有小吃戲台,南有賭坊青樓,裏麵胡同林立,店埔層疊,隻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你買不到的。
繞城的蒗江水被人引在這樓閣林立中,曲曲繞繞,有小小涓流,有明淨大湖,石橋弓立,真正是人間樂土。
我們的馬車停在一幢三間四柱四層重樓店麵前,青瓦飛甍,氣勢恢弘,正麵柱身上,赫然立著四個夔龍挑頭,挑頭上各掛一滿雕金鱗的橫杠,懸著幌頭,四簷均繞有鮮紅的綢巾,係著銅鈴,迎風招展,清脆的鈴聲,飄揚的紅綢刹是好看。
整個樓堂皇的朱紫色門楣浮雕著金色的繁複纏枝花紋,彰顯著這樓的貴氣,滌環上托著一匾“酣饌樓”下還有副碩大隸書對聯,上聯是“酣暢淋漓品天下醇香馥鬱”,下聯是“饌味饕餮嚐世間珍饈佳肴”,橫批是“吃喝隨意”。書法端莊大氣,圓潤豐韻,蒼峻瀟灑,波磔鮮明,顯然是個書法大家之傑作。
這個酒樓光看外表已然氣度不凡,想來,在這地段如此顯眼的地方開的酒樓,一定是京城裏數一數二的。
殷楚雷下了馬車,扶我下了車,攬著我的腰往裏走,早有小二利落的上前迎接,滿麵堆笑道:“公子爺可來了,各位爺可等您許久了!”
殷楚雷臉上浮現著一貫的假笑,渾然是個萎靡頹廢的世家子弟,大手一揮道:“廢話,我家美人要打扮,爺自然要等等,快帶路!”
肆無忌憚地摟著我便隨著小二跨入大廳,偌大的大廳占地百坪,熙熙攘攘的好不熱鬧,上菜跑堂的在人聲鼎沸中穿插往來甚是靈活,酒香菜香四溢滿場。
小二腳步不停地帶著我們上了樓梯,直到四樓,在一個寫著聽風樓的房間門前停下,推開門陪著笑恭身道:“爺,就是這了,小的去給您上菜去,您自便!”
殷楚雷攬著我昂首闊步走進雅間,立刻有股沁人的甜香傳來,雅間布局果然高雅,所有的家具都是雕刻精美的精品,四壁掛著的都是金碧山水大家的畫作,堂皇富麗,一座四扇絹絲湘繡牡丹檀木雕花大屏風將雅室隔成兩間,一張八仙黃花梨木大桌圍坐著幾個人,看到我們進來都站了起來。
“我說吾卿啊,怎麼現在才來啊,都等好一會了,該罰酒該罰酒!先罰三杯吧。”其中一個嚷嚷著,一起的幾個人跟著起哄,一個個錦衣玉帶的,顯然都是世家子弟,這些人身邊,幾乎都有侑酒美女做陪,想來什麼地方什麼時代都一樣,陪酒女郎少不了。隻是,這些人個個都是一臉蒼白的過分的樣子,有些個還有黑沉的黑眼圈,大概都是沉迷於酒色的家夥。
我沉默地任由殷楚雷帶著走上前,殷楚雷滿臉痞笑著應道:“在下遲到,該罰該罰!”說著就拿過翠玉酒杯幹脆地幹了三杯,然後一把攬過我,語氣輕挑地對我道:“靜兒,為了等你可是讓我被兄弟們連罰三杯,你可要好好補償本公子哦!”
他突然貼著我的耳畔說話,親密得讓我很不舒服,衝鼻的酒味熏得人直想躲,我撇開頭,極力想避開這種親密,我不知道他到底想幹什麼,可是我也不好反駁什麼,他攬著我腰的手上的勁道警告著我,隻能低聲開口:“公子別這樣。”
一邊的人好象才注意到我,一個長得有些娘娘腔的人咦了一聲道:“吾卿啊,怎麼你又換人了?這不是柔夷姑娘嘛?你好不容易追到的怎麼一個月不到就換了?”
“柔夷?她是誰?”殷楚雷混不在意的笑,坐下來,還硬是拉著我坐在他的腿上,我想掙紮,卻脫不開他鐵箍般的手臂,如坐針氈地坐在了他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