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該說殷楚雷受歡迎呢還是受冷落,看他在汗爻貴族圈子裏如魚得水的樣子似乎混得很開,可是在他受了傷的情況下,卻冷冷清清被人孤單地送回府邸又實在是可憐了些,我由著馬車晃悠回府邸,看著府上的人為他收拾,折騰一翻後,終於安靜的剩下我陪著昏睡的他在冷清的臥房內。
我本來覺得今晚我的任務也算完成了,我也該功成身退了,隻是眼看著殷楚雷人昏睡著,一群人為他忙進忙出,沒有人顧得上我,我插不上手又不好意思打攪,這時候說我要回去怕是不妥,隻好局促地站在一邊看著。
看一眼床上那個蒼白著臉閉著眼的某人,我握了握手,手上還滿是血跡,已經幹澀了,更是不適,身上也有斑斑血跡,看來是沒有人會來顧著我了,舔舔幹澀的唇,既然完事了,我總可以去找個人給我打點水洗洗。
“你要幹什麼去?”剛剛邁開步子,躺在床上的某人突然開口,嚇了我一跳,忙看過去,才發現殷楚雷正睜著眼看著我,略顯蒼白的臉並沒有給他帶來多少狼狽,那雙眼,依然虎視眈眈,燭光下,他的琥珀色瞳眸如貓科動物般閃動著淩厲的寒光。
看我看向他,他突然眯了眼,動了動身體,淩厲之氣一閃而過,取而代之的是一派慵懶,嘴角輕咧:“公主這是要去哪裏?”
我攤出一雙血跡斑斑的手,道:“想去洗洗手,換身衣服!”
殷楚雷凝視著我的雙手,有一瞬間似乎出了神,我看他沒反應便出聲詢問:“殿下,殿下?”
殷楚雷眯了下眼,似乎反應過來,出聲道:“來人!”
有人應著進來,殷楚雷吩咐他帶我去梳洗,我由著人帶到房間,在侍女準備好的熱水裏洗了澡,換上衣服,剛弄幹淨,就有人來告訴我,殷楚雷請我去他的房間。
我帶了點忐忑不安的感覺又回到了殷楚雷的房間,殷楚雷依然倚著床塌半眯著眼,若不是他肚腹上那明顯的傷口,幾乎讓人以為他是隻在休憩的豹子。
精壯寬闊的胸膛棱線分明,他倒不在乎在一個好歹還掛著公主名號的我麵前露出如此慵懶魅惑,張揚不羈的作風,我也算是他得力幹將的名義上的妻子,他倒真不客氣。
雖然不是很在意他的不客氣,不過樣子還是要裝的,我保持恭敬地低頭輕聲道:“不知殿下叫妾身來,還有什麼吩咐麼?”
殷楚雷琥珀色的眼眸瞅了過來,有一會沒出聲,他這種不出聲能把人愣嚇死的低氣壓絕對是最上乘的功夫,我低頭低頭再低頭,雖心裏百分不願意可奈何這是自己找上的,也認了,隻盼這位大神說一句赦免的話,好讓我回侯府,下次絕對不要衝動地再找這位解決問題,可能,問題沒解決,倒把自己的命搭上了。
“多虧了公主,沒想到公主雖為一介女流,卻能從容大方,今日,也算是委屈公主了,在此,本太子要給公主陪個罪!”
“不敢,沒給太子添麻煩妾身已很欣慰了!”不知道他幹嗎那麼客氣,他客氣,我也客氣,我更加恭敬:“太子的傷不要緊吧?”
“還好,公主倒是還記掛著啊,還以為公主忘了本太子受傷的事了。”殷楚雷語氣帶上了調侃,仿佛回到和達官貴族斯混的時候,聽著讓我不安,今晚的任務我該完成了,我和他的交易也該結束了吧,他不該趕著去幫助卓驍麼?我怎麼老覺得他並不著急呢?
“妾身覺得太子的事既然辦好了,是不是可以讓妾身回去,妾一介女流,也不好打攪太子做大事,不如,今晚,妾身就告辭,太子也好去辦您該辦的事!”
“公主這是想回哪去?隆清王府還是夜君侯府?”殷楚雷的語氣淡淡地帶上點玩味。
我略略抬頭,正看到床上那尊神滿麵似笑非笑,眼神裏略帶玩味卻又有森冷淩冽,我微微一凜,恭順地道:“自然是回侯府,妾身說過生是侯爺的人,死是侯爺的鬼,妾會在侯府等侯爺平安歸來的。”
屋裏的燭火爆了一下,燭光明滅升騰,映照著殷楚雷俊美的臉明暗幽邃,好象覺得他聽我的話滯了滯,有種壓抑升騰張揚,而就在我有些莫名其妙的時候,那感覺又消失了,他又道:“既然公主有如此決心,何不幫人幫到底,怎麼就急著回去呢?”
我一愣,怎麼還沒完呢?“殿下還有事?不是已經完事了麼?”
“誰說完事了的?”殷楚雷嘴角好象翹了翹,“公主你也看到本殿受了傷,連動都是問題,如何幫你那位遠在千裏外的夫君呢?”
啊,你受傷不是你自找的麼?我瞪著眼前的人,腹議,什麼叫如何幫我的夫君,那也是你的肱骨好不好?
也許我的詫異太過明顯,殷楚雷居然笑出了聲,然後好象牽動了傷口,遏製了他才笑出的第一聲,順了口氣,才道:“公主你看,君墨被我派出去辦事了,我身邊也沒人能替我跑腿了,如果要給你夫君傳信,就要公主自己辛苦一下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