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四 狂暴(1 / 2)

!!!!我的身體被由頭發牽拉著一路拖在了地上,上身完全的赤裸使我直接摩擦在地麵,沙礫和土石尖銳地劃破我的皮膚,我無法站起,也來不及站起,斯拓雅拖著我走得極快,我根本就無法來的及站。

我死死咬住嘴唇,不讓自己呻吟出聲,數日前九日焚腸丸的藥效已經將我的痛域大大的曆練出來,剛剛的恥辱又將我心裏那點壓抑很久的倔強徹底激發,我今日就是死,也不再求饒,這個變態的混蛋,沒有人性不會尊重人的混蛋,我決不屈服!

我忍受著一路燒灼和切割一樣的疼痛被一路拖回到斯拓雅住的小屋,狠狠被他扔到地上,一腳踩住我光裸卻已經血肉模糊的背,那裏因為香油和血粘上碎石,這一踩,又疼得我差點閉過氣去。

斯拓雅惡狠狠道:“大膽了,能耐了?爺說過什麼?真夠下賤的,這麼迫不及待要找男人了?果然是離了男人沒法活是不是?”

我死死咬住牙,感受著口腔裏那抹血腥,告訴自己頂住背上那幾乎要踩斷脊背的力量,告訴自己不要屈服。

“說話,不是挺能說麼?怎麼,就會用那雙媚眼勾引主子,卻不會說話?是不是你那張嘴,就會含男人下身那玩意?”斯拓雅更加重了腳下的力量,卻用更加侮辱人的話語刺激我,真奇怪,他平時沒有如此多話的,此時,我可以感受到他不同往日的憤怒,我做了什麼讓他能如此激動?

我的沉默讓他似乎更加憤怒,他突然挪開腳,將我翻過來,我渾身鮮血淋漓,身上沒有一塊好皮,他這樣粗暴的動作幾乎讓我痛暈過去。

我的下巴被一種要捏碎的力量鉗製住,斯拓雅的綠眼裏有嗜血的瘋狂:“那麼會發情的母馬,那麼喜歡勾引男人?看來爺沒有調教好?是不是要爺再好好調教調教下?”

我冷冷看著斯拓雅,咬緊了牙讓自己不說話,雖然生理本能我控製不住我的眼淚,但是我依然用模糊的眼瞪著斯拓雅,這一次,我說什麼也不屈服,死了如何,活著又怎樣,與其這樣一次兩次被一個變態的人喜怒無常的玩弄,我還不如死呢!

“怎麼,膽子大了?敢去勾引人,就以為不用怕我了?爺不會讓你得逞。是不是想死?爺有一千種方法讓你生不如死,你信不信?”斯拓雅暴怒地瞪著我,眼裏的波瀾已經不是急風驟雨而是雷霆霹靂了。

我信,但是如果想死,你一定攔不住!我依然不開口,冷瞪著發飆的斯拓雅。

斯拓雅再次如同一頭發了狂的惡狼,那雙綠眼泛著赤紅,像昨日一樣將我已經破爛不堪的下裙一把扯了幹淨,我算是赤條條完全暴露在空氣裏,他就像看到了獵物興奮了的虎狼,一下子撲到地上,將牙咬到我已經血肉模糊的胸上。

疼痛已經麻木,我連反抗的力量都沒有了,我渾身破口,右腿骨折,我被拖動時耗盡了所有的力量,現在我就像一頭待宰的羔羊,撲在我身上的,是一頭沒有人性的野獸,前日我還在說那個交媾的男女是野獸,如今我就成了這頭雄狼的獵物。

世界上的事,真是奇妙,也真是諷刺,我以為我已經可以屈服在淫威下,卻原來,我也是有骨氣的,我以為沒有什麼可以再讓我痛,可是當這個男人野獸一樣匍匐在我身上啃咬的時候,我卻又想起了卓驍。

寒羽,我是不是死了,就可以去到你的身邊,再不用受這些侮辱,再不用委屈自己,屈服於這個吃人的野獸?

寒羽,我想念你的溫柔,想念你的嗬護,想念你流連於我身上的手,還有那永遠溫潤的唇。

當斯拓雅將他帶著肆虐的啃咬突然攻擊到我的唇的時候,我突然狠狠咬向那個薄薄的唇,就在一片痛呼的詛咒聲裏,我被一巴掌拍了出去,滾翻了幾米遠,撞到了床角。

我的口裏全是血腥味,我看著被咬得血流如注的斯拓雅,很可惜,我的氣力已經耗光,沒有能咬下塊肉來解恨,那血沿著他白玉的脖子流下,襯著他雪白的容顏,仿佛一隻吸血鬼,美的詭詐。

我突然爆發出一陣笑,斯拓雅本來要撲上來時突然被我笑得有些發愣,我在他發愣的時候突然用一條腿用盡了力氣撐起來,撲向床沿擺著的一把鑲嵌著綠鬆寶石的彎刀,嚓地一聲拔了出來。

當我將刀插向自己心口的時候,我隻喊了一句:“寒羽!”

然後,我聽到嚓的一聲,也不知道是疼痛,還是別的什麼,總之,我陷入了黑暗的懷抱。

……

我是不是可以說我死了?站在茫茫的白霧裏,我四顧虛無,有一種飄渺的霧氣縈繞在我的四周,幾乎將我淹沒在這虛無裏。

有一個高挑的身影在舞氣飄搖裏隱隱若顯,站在那裏,我聽到有人在喊我:“想想,想想!”

“誰!”我竦然一驚,那身影是那麼熟悉,帶著雋永的意味,透著幽幽的清香,“誰在那裏!”

“想想,過來,過來這裏!”那個影子繼續用一種充滿誘惑的口吻淡淡的催促,帶著那熟悉的磁性聲音,在虛無中回蕩,好似天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