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樊恨不得一刀結果了這混蛋,但七千都出了,還怕這煙錢嗎?也不在求饒,反正這些人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家夥,誰讓自己倒黴,說道:“你要多少?”
“兩條吧,要黃鶴樓的,軟包裝。”那警察得意地說道。
抽抽抽,抽死你丫的。
甄樊刷了五百多,咬著牙,把煙遞給二人,說道:“警官,我可以走了吧。”
“不行,在這紙上寫個檢查。”那警察收了錢和煙,又來了一個證據,誰知道這家夥會不會去督察那裏告狀,這得做成鐵案。
“怎麼寫?”
“我說,你抄。”
完畢後,甄樊被這兩人環環相扣的手段,搞得快瘋了。
“用不用送你回學校啊?”警察假惺惺地說道。
尼馬,惡心我呢,惡了我這麼多錢,還想讓我丟人丟到學校啊。
甄樊趕忙賠笑,說道:“不用了,就幾步路,哪能耽誤您的事。”
“哈哈哈,年底了,太忙。不過,我們這樣做,也是為你好,最起碼你的學業保住了,是吧。”二人開著警車,哼著曲走了。
從那以後,甄樊就得了小姐恐懼症。
凡是有站街女的街道,甄樊都躲著走。
周小合知道甄樊的糗事,還是他借給甄樊錢的,不然,他一年都得喝西北風。
“得了吧,你這膽子真小啊。誰讓你傻逼一樣去人人都知道的紅燈街,你就是找死。那的女人,你也敢碰?你真不怕死,以後得了絕症,離我遠點,我還怕傳染。”周小合恥笑道。
“唉。可能是饑不擇食了。對了,我到現在都鬧不明白,明明沒有警車,怎麼就突然被那兩人截在去取款機的半路上,我懷疑跟我說話的老鴇舉報我了。真是鬱悶,什麼都沒做,花了那麼多錢。我都不知道那一年是怎麼過來的,拚了命打工,才還清了賬。”甄樊歎息道。
“好了,別想那麼多了。事情都過去了,即使警察和老鴇有勾結,坑你一把,也正常。這世道,哪裏沒潛規則。想開點吧,哥哥。你也說了,那警察問你有當官的人罩著沒有,就是看能不能欺負你。像咱們從鄉下來的,進了城,誰都想踩你一腳。”周小合寬慰道。
“我隻是想不通。”
“你不是談了個女朋友嗎?什麼時候,讓我也見見嫂子。”周小合轉移了話題。
“什麼嫂子,早就分了。一畢業,校門口全是分手黨。看著哭的稀裏嘩啦,一扭頭,走得極為決絕。”
“哈哈,說的沒錯。這年月,隻要有錢,也能娶個大學生做老婆。”周小合嘲笑道,雖然他沒上大學,但不妨礙他跟大學生睡覺。
“還是去你家吧。唱歌,我可是五音不全。”甄樊不想去聲色場所,實在是被整怕了。
“好吧,哥,既然進了社會,像ktv、酒吧是避免不了的,該有的應酬,你不做,別人會覺得你看不起他。人啊,得合群。”在學業上,周小合是白癡,那在社會經驗上,他可是能給甄樊上課的專家。
“那也得一步一步來啊。唉,上學都把人上傻了。”擴招,都把人的靈性擴沒了,可要是不擴招,像他這樣的鄉下學生,就會有很大一批人考不上大學。
拚爹拚媽,拚中學,拚家世,甄樊是拍馬都趕不上大家族出身的張安墉之類的城裏人。
“不去也好,慢慢適應嘛。走,去金淩樓吃海鮮去。”周小合不勉強,直接去了鄭城的大飯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