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薰媚眼如絲,水汪汪的眼睛,情意噴湧。
古聖元眼前一亮,笑道:“既然南宮宗主相約,古某豈敢不從?戰宮主,你的意見呢?”
戰湘冽頓感頭大幾圈,南宮薰倒向古聖元,他再有想法,也孤掌難鳴,旁邊聖影雙眼微眯,威脅之味頗濃,一個南離域頂級宗門的宮主,竟然淪落到這步田地,他還能說什麼,形勢比人強,誰讓烈火宮沒有一個合體境的大佬呢,早低頭總比被人刀架脖子才識相得好,不然,以後指不定被南宮薰這碧池欺壓到什麼地步,忙笑道:“謹遵古道子法旨,是屬下見識淺薄,未能領會到道子的諄諄好意,以後戰某就是道子的馬前卒、腰間刀鋒,是指哪打哪,毫無半分怨言。”
要低頭就低的徹底,最好是那種連臉都不要。
古聖元撫掌大笑,說道:“戰宮主的話,讓本座心生寬慰,以後身邊又多了你們這樣的強手,大事何談不成?以後有我的,就有你們的。唉,我是沒想到夢藍子性子如此剛烈,竟然以乾藍宗根基為代價跟妖族大軍同歸於盡。本來,我還想參悟一下天瀾道宗留下的天瀾空慧道法,可惜,天瀾道宗最後一支餘脈也消失在曆史煙海裏。”
最後一句的感歎,也讓眾人唏噓不已,沒有長盛不衰的勢力,就像今天的烈火宮、玉女宗和乾藍宗殘存弟子合並在一起,終有一天,也會分崩離析。
之後,古聖元聖駕移步玉女宗,總不能駁了南宮薰柔情蜜意。
隻是,半途中,南宮薰就忍不住鑽入古聖元的雙翼麟梟車架中,很快就傳出鶯鶯細語和一陣快樂如春鈴的咯咯笑聲。
也不知過了多久,甄樊蘇醒過來,就發現自己變成了骷髏鬼般的模樣,往常都是以靈魂進入紫雷仙印裏,現如今卻被帶進裏邊,正想著,就聽熟悉的蒼老聲音:“愣著做什麼,還不趕快滾出去。害得我消耗了大量的魂力,以後多找些滋補靈魂的寶物或者集齊五行本源珠,不然,這紫雷天還是別進來了。”
皇甫曜聲音聽起來,顯得虛弱和不耐煩。
天地輪轉,甄樊腦子一陣混亂,清晰時,正站在一處懸崖旁,下方就是奔騰不息的岩漿海洋,靈識延伸四方,查看了一會兒,就大叫一聲,顯得難以置信:“這……”
很顯然,甄樊站立的位置,就是蔡菏葉引他們入門考試的陽子崖,而乾藍宗所有山峰都被地火吞沒了。
澹台流芳因妒生恨,向他投去一顆威力絕倫的焚滅珠,甄樊是清楚知道的,她這麼做,這麼氣憤,這麼妒忌,如此瘋狂,把內心的陰暗彰顯,也理解,並心生同情。
參悟如此多年,都毫無結果,剛把這無上至寶便宜給別人,別人就煉化了,放在誰身上,他不瘋狂?
老天給她開了個天大的玩笑,這便宜丈母娘真是悲哀。
現在,甄樊知道了澹台流芳的用意,竟然任由慕青付出真情而麻痹自己,實則是看中了自己煉丹的天賦,如果沒有皇甫曜,自己煉化無字丹經之時,恐怕就是自己命喪之日,還不知道這老妖婆如何折磨他的。
望著如垠無邊的地火海,甄樊不知道乾藍宗到底發生什麼事情?
也許,得盡快找到一個最近的城池,甄樊打聽一下昏迷後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