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又交談了一會兒,急匆匆離去。
二人談及乾藍宗滅門一事,甄樊也心有感傷,當聽到沈蠡被夢藍子送走的事情,又心有寬慰,沈蠡是乾藍宗最有能力的宗主,在任一二百年,乾藍宗的地位與日俱增,已經能跟烈火宮相提並論,力壓二宗是遲早之事,見顏非毓依舊沉浸在青蝶的慘死之事裏,寬解道:“顏小姐,青蝶的事,已不可挽回,你還是節哀順變。如果換作青蝶遇險,想必你也會這樣做。就像那兩個清靈門的人所言,還是多給死去的人燒幾株靈香吧。”
“甄師兄,別叫我顏小姐了,還是叫我毓兒吧,我覺得親切。青蝶的死,是我的心結。你說的沒錯,再怎麼悲傷,她也活不過來。唉,她早就說去青絲城尋找自己的父母,可惜,聽家父說,半月前,青絲城就被獸潮攻破了,滿城的人,大部分都死了,連這點願望,恐怕也不能滿足她。她走得不安,我也沒辦法。”縈繞多時的眼淚,順著白皙的臉頰,劈裏啪啦地流了下去,滴進清澈見底的碧綠茶水裏,顏非毓哽咽的聲音,更讓人聞之心酸。
“毓兒姐姐怎麼哭了,是哥哥欺負她嘍?”躺在甄樊懷裏熟睡的嘟嘟,聽到顏非毓的抽泣,睜開眼,指著她問道。
嘟嘟以靈水洗滌雙眼,就昏昏睡去,此時在看,雙眼中的血絲依然褪去,甄樊才放心不少,笑道:“毓兒姐姐是想到青蝶姐姐了,所以才掉幾滴眼淚,沒事的,哥哥怎麼敢欺負她呢。”
顏非毓破涕為笑,說道:“你樊哥哥是不會欺負我的,來,讓姐姐抱會兒,姐姐喂你靈黿湯喝。”
“毓兒,你對藍沅老祖了解多少?”看顏非毓拿著湯匙,輕柔地喂著嘟嘟,甄樊也覺得溫馨。
用紙擦拭嘟嘟嘴角的湯液,顏非毓想了想,說道:“藍沅城以前不叫這個名字,一千年前,此城名為清波城,這條河叫清河,是藍沅老祖在此定居修煉之後,才改的名字。藍沅老祖的本名叫水藍沅,隨著他突破合體境,水家在藍沅城盛極一時。但天有不測風雲,水藍沅年輕時惹下了一場命案官司,好像是殺了太清道宗一名最有資質的道子,被三名合體境的太上長老找上門,就在藍沅江上進行了一場驚天大戰。水藍沅和他的大乘傀儡一起殺了太清道宗三名太上長老和幾十名分神期的長老,自己也身受重傷,之後就消失了。二百年前,藍沅江出現了第一座藍沅水府,引來無數人的覬覦。每一座水府都隻能允許金丹期以下的修士進入,誰都想找到他那尊大乘期的傀儡,可惜,沒有人找到,即使活著找到假水府的中央密庫,也隻能得到一些尋常見的寶貝。也有人說,水藍沅並沒有殺了太清道宗的道子,而是得到了仙家傳承,那尊大乘期傀儡和他的上清水元經就是從仙人洞府裏找到的,那仙人是出自太清道宗的仙人,為了奪走這兩件傳承寶物,太清道宗厚顏無恥地追殺水藍沅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