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密謀(1 / 2)

酆都城內,某一間黑色宮殿內,一名身穿灰色長袍,麵色陰柔的男子正端坐黑色大椅上,在他的麵前,一個身穿黑色輕甲的小兵,低著頭,正低聲地向他彙報著什麼。

「什麼?窟闔的命簡竟然碎裂了!」

那灰衣男子仿佛聽到什麼震驚的消息,頓時雙目圓睜,拍案而起。

「你確信碎的是是窟闔的命簡?」灰衣男子麵色陰沉,向那名黑甲小兵問道。

那名黑甲小兵被灰衣男子嚇了一大跳,兩腳一軟,差一點就跪在了地上。

但是他還是勉強鎮定了下來,咽下一口唾沫,道:「這種事屬下豈敢虛報,屬下已親自核對了不下五次,確認無誤,這才來向大人稟報。」

這名小兵在命簡房擔當小隊長已有五百年,向來做事嚴謹,五百年來還未出現過失誤,既然他這麼說,消息想來是不會有錯了。

灰衣男子麵沉如水,雙眼不斷閃爍。

這個消息實在讓人難以置信,要知道對方已被封印上千年,功力應該早就不剩什麼了,竟還能反殺一位鬼王級別的高手,這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

灰衣男子忽然轉過頭,向那黑甲小兵吩咐道:「你速去黑鱗衛第三大隊將拓拔牧將軍請來,就說是吾與他有要事相商。」

黑甲小兵連忙喏了一聲,向灰衣男子深深一揖,退出殿門後便匆匆離開了。

看著黑甲小兵除了殿門,灰衣男子麵色更加陰沉起來。

一個時辰之後,殿外響起一陣沉重的腳步聲,隨即一名身穿黑色魚鱗重甲的健壯男子跨步從殿門走了進來。

這男子長的一張國字臉,五官端正,稱得上是相貌堂堂,行走間流露出一股威嚴的氣勢。

他一走進殿內,卻也不先向主位上的灰衣男子打聲招呼,而是在大殿的旁邊尋了一把椅子,然後自顧自地坐了下來。

他擺出了一個比較舒服的姿勢,這才將目光投向了主位上的灰衣男子,道:「張賓,這麼急著尋吾作甚?」

灰衣男子……不,應該說是張賓。

張賓見此並沒有露出不耐,看上去對這男子的無禮早已司空見慣。

隻見他沉聲道:「那家夥跑出來了。」

「誰?」那男子摳了摳鼻子,不以為然的問道。

然而見他摳鼻孔的手忽然猛地一震。

「那個家夥?」他的臉上露出一絲震驚之色。

張賓見此,嗤笑了一聲,道:「本使還以為拓拔將軍久居高位,早已忘了此人。」

拓拔牧麵色漸漸變得陰沉,眉毛緊擰,眼中露出一絲憂慮。

忽然,卻見他緊擰的眉頭驀然一鬆,冷笑道:「即使他出來了又怎麼樣,被封千年,他那苟延殘喘之身還能掀出什麼浪花麼?」

「前段時間本使曾派人前去檢查陣法,可是不久前……他的命簡碎裂了。」張賓沉聲道。

「那又如何,即使他被封了這麼久,但是還有些保命手段……」

「我派去的是窟闔,他還帶了一件鬼器。」張賓打斷了拓拔牧的話。

拓拔牧的聲音孑然而止,聞言瞪大了眼睛,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

隨即他又搖了搖頭,道:「不可能,雖然你手下窟闔修為不過鬼王,但是以他的手段不可能殺不了一個法力全無的鬼尊,更何況他還有鬼器在身。」

「此事絕不可能,定是你的情報有所謬誤,你再好好探察一下。」

「你這是在懷疑我的能力。」張賓冷笑道:「我一派窟闔去檢查陣法,他的命簡便碎裂了,天下豈能有如此巧合之事,你倒是再說個更巧合的與我聽聽。」

拓拔牧聞言沉默了一下,半餉才道:「就算他還留有一些壓箱手段又怎麼樣,這種壓箱手段必不能多次使用,我們便再派人前去,鬼王不成,我們便派鬼將,鬼將不成,我們便親自動手,本座倒是不信,一個沒有了功力的鬼尊,還能蹦噠到幾時。」

「親自動手?說的倒是輕巧。」張賓斜著眼睛看著拓拔牧,道:「你我是封了陰神的神靈,一舉一動都在他人的眼中,豈能隨便擅離地府?若是如此,此事必會鬧的滿城皆知,若讓上層知道,你我能會好過?」

「要知道,他青陽當年可是那位大人一手提攜的,隻要那一位皺皺眉頭,我們這些小神被削去神籍都這都還是輕的。」

一提到「那位」,張賓的語氣也不禁沉重了幾分,就連拓拔牧也沉默了下來。

「速戰速決,盡快在消息走漏之前滅殺此療。」拓拔牧眼中閃過一抹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