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可以。不過我有言在先,事不過三,你可以試上三次,但絕不可以傷了我的尋寶鼠,否則的話這件凡寶還是得賠給我!”楊澤戰目不斜視,不屑的表情掛在臉上,卻一點兒也不想吃虧。
楊澤童與寧天河同時向前,走到尋寶鼠近前,開始細心凝視它身下的符布陣圖。
這張控靈陣的符布上倒不是空白一片,有著構成控靈陣的基本圖樣,但每到關鍵處便隱去變化,特別是最後延伸到尋寶鼠身上,更是被毛茸茸的鼠毛遮擋,看不到最為關鍵的變化樣式。
通常符布上的陣樣或者陣物上的陣紋,如果繪陣者要故意隱藏,方法實在是不枚勝舉,可以用血脈隱藏,也可以混著丹藥隱藏等等,這控靈陣雖然等級不高,卻也被人藏匿了不少關鍵內容。
掌握不了真正內容的控靈陣,想要驅動尋寶鼠,顯然不是一件可能的事情。
楊澤童又從懷中摸出一本《簡陣觀略》,開始一頁一頁翻,比照書上的控靈陣,與寧天河兩人一陣竊竊私語。
他們兩人的樣子認真,倒也不像是故作姿態,北府那邊滿臉鄙夷,西府這邊卻顯得有些無所適從。
西府的幾個丫鬟竊竊私語,不時將目光投向西府的重要人物楊澤光,等待他的話語。
“我說西府胖子,你打算讓我們等到什麼時候呢?”楊澤戰懶洋洋道。
“哦……澤童,控靈陣變化繁多,三次之內你恐怕找不對路數的,倒不如爽快一點,送了他那塊凡鐵。”楊澤光有些慍道。
楊澤童在那裏指指點點,寧天河不住點頭,兩人誰也沒有聽進去別人的話。
終於,楊澤童拍手大笑,道:“楊澤戰,你且等一下,容我再去想想,你這個控靈陣我已經猜得差不多了……”說著就往偏房走,走了兩步,回過頭道:“不怕我暗算你吧?”
“我怕你個先天胖子暗算,真是笑掉大牙了。給你三柱香的功夫,別讓爺們等的太久,否則我拆了你西府的大門!”
楊澤光感到無趣,哼了一聲,領著一眾人走了。
“天河,從你伸手繪之前那四副陣圖,我就知道你一定深諳此道,說吧,怎麼破?!”躲在書房的楊澤童,搓著雙手興奮地道。
“看得出來那件凡鐵對你很重要,為什麼要拿出來給他看?!”寧天河抽出兩張空白符布,拿起符筆,埋怨道。
“那麼多東西,我以為他瞧不出來那件宗獸鐵,誰想到他這次帶著尋寶鼠來,擺明就是陰我來的。天河,別說這些了,趕緊幫幫我!”
寧天河皺著眉頭道:“也隻有一試了!”說著醮了墨,開始迅速在紙上繪製。
“兄弟,你幹什麼,畫圖推演麼?!”楊澤童驚道,“來不及了!”
寧天河筆走龍蛇,很快就繪製了兩幅與楊澤戰的控靈陣相似的兩幅陣圖。
楊澤童已經沒有心思再看,懊惱道:“你說你有辦法,讓我假裝心有成竹,我以為你想出了對策,原來是推演陣圖啊,這誰不會,給我一個月間,保不齊我也能瞎貓碰準死耗子。”
寧天河懶得跟他廢話,沉吟良久,終於將最後幾筆繪完。
從一開始,寧天河就沒有考慮通過推演找到正確方式來控製尋寶鼠。他在尉遲叔叔那裏的幾年,陣法造詣已經具備相當的水準,此陣階別很低,陣物又少,圖符陣紋極為單一,隻是靠調動靈石力量去幹擾陣中尋寶鼠的神經係統從而達到控製目的。
一般人之所以無從下手,是因為找不到調動靈石力量的變化路線而已,可此時寧天河的心中,已經有另一番想法。
那自然是從地球帶過來的三才理論了。三才提出了天、地、人的結構,對於凡界的解讀是極具深刻的,但凡一物一事,都可以分解為三,譬如說一個人而言頭為天部,軀幹為地部,中間為人部。至於說一些組合或者係統而言,劃分為三就有一些難度了,可穿越前寧天河跟隨劉一火的兩三年中,根據古籍記載,推演了無數的實物和陣圖,不知不覺已經學到了易學的精髓,單說領悟力,不能不說這是一種天分。
寧天河把繪好的兩幅陣圖放在桌麵上,心中念到:帥哥我所繪製的這兩副陣圖,表麵上看與控靈陣有些類同,可其實是根據本界的同源符號,一圖為“天”,一圖為“地”,天地之間均有缺口脈絡,直指第三位置“人”部所在。你小小的控靈陣有什麼了不得,三才有平衡,自然也有傾覆,你變化再多,我卻已經將你置於天地之間,成為了被夾裹的“人”部。天有威勢恐嚇,地有廣厚圍堵,我就不相信你這隻老鼠會不聽話!”
寧天河提著符筆,一動不動,嘴角浮起得意的笑容,小胖子楊澤童看在眼裏,心中抱了一絲希望,喜道:“怎麼,莫非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