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嫉恨青梅與寧天河走得親近,於是偷了我家公子的傀儡人和冥氣麒麟鎖陣,設伏誘殺寧天河。我已知錯,請大小姐看在我多年作為楊氏伴讀的情分下,免我一死。”李楊鎖磕頭如搗蒜。
“竟然動用傀儡人,李楊鎖你的膽子越來越大了,我可得好好問問楊澤光了,是他管教不嚴還是你們蛇鼠一窩!”紫衣大小姐聲音嚴厲,揮手收了傀儡人進儲物袋,轉過身來,眼睛望向了青梅,嘴角一彎:“你個丫頭,跑楊城躲清閑來了!”
寧天河隻一眼,就呆住了。眼前的女子容姿絕美,一身緊湊的絲羅紫裙,束腰長腿,身材清娟流水,透過絲羅顯得火辣異常。
一靜一動間,粉麵冷意濃濃,傲霜存玉,令人頓生一股欲親近又不敢的心思。
我的乖乖,楊澤童這個小胖子竟然有這麼一個漂亮的姐姐,而且還是禦姐範兒,寧天河心中暗自咽下一大口口水,禦姐,想想都充滿了征服的欲望。
楊瓊芝側目瞧了一眼寧天河的木瓜神情,眼神閃過不滿,冷聲問:“青梅,此人是誰?”
青梅連忙回答:“他便是少主新收的伴讀書童寧天河,若不是他抵擋一時,我恐怕見不到大小姐了。”
澤童的伴讀?楊瓊芝薄唇輕啟,這次在寧天河身上略作停頓,也沒有說什麼,伸出手臂,挽了青梅轉身,丟下一句話:“你押了李楊鎖,隨我們回楊城。”
兩位佳人扶柳微擺,看得寧天河心旌意搖,青梅則轉頭作了個鬼臉,用舌頭歪了歪楊瓊芝。兩人走了幾步,楊瓊芝手指彈出飛劍,帶著青梅躍上,冷冷地回頭示意跟上,禦劍飛走。
寧天河心中一凜,鼻翼竟有些許細汗,他反應過來,剛才對楊瓊芝的欲望恐怕是殘存的冥氣作祟。可問題來了,剛才在陣中冥氣攻心,青梅情動,丹田的貪狼接連提醒他收攝欲念。可麵對楊瓊芝,貪狼竟然無動於衷,甚至還想慫恿他撲上去。我擦,青梅修行淺,你就不理不睬,楊禦姐修為高,你就巴不得我搞定,你果真是一匹又貪又色的狼。
丹田的貪狼,臥身姿勢埋頭肚皮下,假寐。
寧天河無奈,狠狠盯了李楊鎖一眼:“走吧!”
“我呸!”李楊鎖更加凶狠的回敬。
楊城西府,鎮守武將趙炎聽到楊瓊芝到來的消息,略微一怔:怎麼倒是她先到了?他見麵便開口詢問:“大小姐此次前來,該帶的物件是否已經帶來,否則也是無從查起的。”
“這件事容後再議。”楊瓊芝淡淡說道:“我先處理一件事情。”
寧天河押著李楊鎖來到了大廳,少時,楊澤光與楊澤童也趕了過來。楊瓊芝臉如凝霜,慢慢道:“李楊鎖,七名傀儡人,你可以偷得來,一名聚元五層的修士,出手如此陰冷,你如何偷?”
“那是.....”李楊鎖吞吞吐吐,道:“那名金甲人,乃是玄陰派的一名棄徒,也是一名玄星衛通緝的要犯,與弟子相交多年,所以.....”
趙炎一拍桌子,怒道:“李楊鎖,竟然勾結玄陰教。這西府之中還有誰與你同黨,快說出來,否則你必斃命當場!”
李楊鎖頓時趴在地上,連連磕頭,“就我一個,就我一個,饒命饒命……”
楊瓊芝眉頭一皺,對趙炎道:“趙將軍,事關玄陰教與玄星衛,我們還是不便聲張為妙,免得被人利用。”
趙炎道:“事關西府名節,大小姐自重吧!”
楊瓊芝與楊澤光冷冷地對視一眼:“李楊鎖勾結金甲人一事,我就不追究了。楊澤光,你說怎麼辦?”
楊澤光眼皮沒有抬,道:“廢去修為,逐出楊家。”沒有帶半分情感,李楊鎖一愣,默然磕頭。
楊瓊芝點點頭,又目光嚴峻地對著寧天河道:“還有你,以後不許你和青梅來往,專心做澤童的伴讀。澤童一日不達到聚元,你一日便不能跟青梅說半句話。”
寧天河啞然,這禦姐凶的厲害啊,楊澤童惱了,拉住寧天河就往外走。
禦姐皺了皺眉頭,道;“青梅,隨我來!”
眾人散去之後,楊澤光一聲輕笑,抬起手掌又落下,對著臉色蒼白的李楊鎖道:“你不出賣我,我自然也不會廢你的修為……可是,那句話怎麼說來著,無毒不丈夫……”
青梅隨著楊大小姐進入西府別院的一間竹林掩映的閨房內,沒一會兒,青梅臉色通紅,氣道:“大小姐,我的事不用你管!”氣鼓鼓地推開房門,直接跑了出去。
房中的楊瓊芝一聲歎氣,關上房門,摘了頭簪,解去紫衫,隻穿著綠色衛衣,緩緩展開一副空白符布。
她朱唇微張,露出皓齒,輕輕咬了下食指,一滴精血落下,空白符布頓時大亮。
楊瓊芝鳳眼凝視,感到一陣眩暈,素手扶了扶額頭,定了定心神道聲奇怪,欲又凝神,隻覺得天旋地轉,隨即倒地,嘴角留下一道誘人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