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門堂弟子秦風,領著醜山和義山的弟子,一行人沿著原路返回,行到一半,開始折彎前行,又走了近一個時辰,來到了一座中等規模大殿前,匾額書寫:外門堂。
因為外門堂主要的事務是在燈塔之外,所以堂內也隻有五六名正式弟子。
五位外師,在大堂之後均有一座小院,隻是外師重在教學,很少來住罷了。
寧天河與嚴格來到道醜大士的小院,一間大屋,十幾間小麵積的靜室,條件不錯麼。
其他外師的院子離這邊也不算遠,能聽到義山弟子在嘰嘰歪歪今天的事情。
而另一側的院子裏,也有聲音傳來,是一名女弟子的嬉笑聲。
寧天河走出道醜大士的院子,順著清脆的聲音走近。
這是滅絕真人的院子,入門玄關處就瞧得出來,粉紅色調,布置風格女性化為主,院中央還有一副天然的石屏風,上麵書畫著仙女飛天圖。
屏風之後,一男一女正在吃飯聊天。
“師兄,莫說笑了,我問你個正經的事情,外門的大陣與內門的大陣,有聯係麼?”
“當然有了。外門是第一、第二層陣法,內門是三層之上,內外之間是環環相扣的。外門以困、幻為主,內門以鎮、殺為主。”
“原來是這樣。依我看來,外門二層,已經達到了王階三等的威力,那麼內門第五層,是不是達到了王階六等的威力了?”
“師妹,你別老問東問西的,飯菜都涼了。趕快吃……什麼人!”
寧天河屏息凝氣,用精純的靈力收斂了自己的氣息,可還是被發現了。
其實,他聽到第一字就該走的。
一男一女閃現出來,寧天河背對著他們,不願意回頭。
“天河?”女子的聲音傳了過來。
寧天河忍不住嗯了一聲,然後說了一句:“對不起。打擾了。”匆匆離去,腳步倉皇,背影狼狽。
“站住!”男子狠狠地喝道,卻被女子拉住了。
“於震師兄,他是外門弟子寧天河,不用追了,他是給我送陣法來的。”
“道醜的弟子?”於震覺一沉思,道:“是了,醜山有名弟子這兩天要種道果,所以他們進入內門了。不過小鶴,這小子縮頭縮腦,似乎心懷不軌啊?”
“瓊玉跟他是同鄉,我們早就認識了。師兄你瞎說什麼呢!”
“哦,那就好,那就好!他能給你送什麼陣法,不用理他,想要好的陣法,我們乾坤堂多的是。”
白小鶴微蹙眉頭,道:“於震師兄,我要休息了,你請回吧!”
於震有些不舍,道:“飯還沒吃完呢,就趕我走啊,飯可是我親手為你做的。”
白小鶴雙眸一時有些失神,道:“對不起了師兄。半年了,我都還沒有築基呢,我想要靜心修習一段時間……”
於震掩飾不住的失望,這個小美女,總是這樣,翻臉比翻書還快,一會兒高興一會兒又悶悶不樂,剛才還一門心思研究陣法,這陣子又想起彌補修為了。
於震道:“小鶴,你不研究陣法了?恕我直言,你陣法上的天賦,可是無人能及的,你應該抓住重點,乾坤堂的陣之源鼎心法,也可以入道的,隻要你在陣法方麵有所領悟,啟動陣鼎源法,什麼築基、金丹,都不在話下!”
他看到白小鶴還是有些不情願,拿出幾張符布,道:“也罷,我就再給你出把力,給你幾副要緊的陣法讓你參詳!”
“不用了,王階二等三等,我見得太多了,不稀罕。”
“小鶴,小瞧我了不是,這幾副陣樣,雖然隻是副陣,你且瞧瞧,包你滿意!”於震幫著打開兩張,眨眨眼道:“你再打開那兩張瞧瞧?”
白小鶴依言,打開另外兩張,立刻被吸引了:“這四副副陣脈絡圖,環環相扣,莫非是?”
“噓……”於震比了個手勢,道:“我可什麼都沒說。”
寧天河回到院子裏,嚴格問:“咋得了哥們,讓人給煮了?”
寧天河道:“我困了,要睡覺了。”他心煩意亂,一點困意都沒有,睜著眼睛到了天亮,一副王階殺陣的符布,被他拿出來,翻來覆去。
“不用追了,他是給我送陣法來的。”寧天河反複琢磨這句話的含義,原來,我隻是個送東西的人,好可笑,好有存在感……
她躲了半年,原來是找到能送她更好東西的人了。
寧天河輕輕哧了一下,喉嚨重重咽下苦水,盯著手中的符布,狠狠地抓在一處:還送個屁!
陣鼎殿中,通合長老鶴發童顏,聽完道醜和義絕兩位外師的申訴內容,長眉一抖,不以為然。
乾坤堂堂主衛源道:“宗門一直有不成文的規定,心魔記錄者,不得天道果,上品二等元海以下者,不得天道果。我有什麼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