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懿便不在拘泥,打開酒壇,仰頭就喝,一大碗酒本不多,對於肖懿來說,也算不少,本要作兩次喝完的肖懿,心道又被鳥兄看輕,橫起心腸,一飲而進。
似酒非酒,似藥非藥的味讓肖懿從喉嚨一直難過到肚子裏,慢慢肖懿感覺丹田中有股暖氣,逐漸向周圍釋放,不大會貫通周身,說不出的輕鬆與舒泰,手臂腳腿漸漸有了力氣,居然真站立起來。肖懿忙雙手摟著鵬鳥的脖子,說不出的喜悅。鵬鳥倒是坦然,沒理會肖懿的親昵,眼睛還是看向石琴。
肖懿心道真是不解風情,還很嚴肅,悻悻地拿起酒壇砸爛,取出帛書,讀了幾遍,擺好,調好琴,又到溪水邊洗了下手,席地而坐於琴前,靜默了會,開始對照曲譜彈奏,此曲甚是難彈,連起幾遍開局,均古怪生澀,不成音調,如此反複,直到天黑,肖懿勉強把一曲彈完,卻晦澀不成調,就連附近的鳥兒也不願意多聽,都飛走了。半天下來,肖懿直累精疲力盡,鯤鵬鳥什麼時候回來的都不知道。
肖懿看了看鯤鵬鳥,顯出無奈,鯤鵬鳥倒是無任何不耐煩和輕看的意思,早叼來一隻野兔和一小堆幹柴,肖懿看到如此體貼的鯤鵬鳥,心裏十分感動,心道如此良師益友的關心,決不能辜負鳥兄的厚意,掏出火折子,把野兔清洗幹淨,飽餐了一頓。
夏侯洛和冉郃看到鵬鳥攜肖懿而走,想對一笑,聯袂而走,一路上爭爭吵吵,打打合合,不一日來到終南山,又連續打了三天三夜,實在打不動了,又用笑嘯聲比拚內力,終於氣散魂飛。
夏侯洛道“你這怪物,一直非要和我爭個高下,想我們先人,一直如兄弟,共同守候這個使命。”
冉郃怪眼一番道“你才不識好歹,我們沒有家眷,不打打鬥鬥,還有什麼樂趣,你看我們不都是一直很好,我們又完成了使命,現在我們豈不更無牽無掛,豈不逍遙。”
夏侯洛笑了“想不到你這怪物還能講出這番道理,那你二十年前為什麼要走?害的我一直內疚。”
冉郃樂道“還有你想不通的事情啊,二十年前,我接到一個前輩的書信,讓我去到巫山腳下,去守護一家人家,去守護的是誰家,我現在不說,你也該知道了,就是被鵬鳥叼走的肖懿,江湖中很多人都知道我們兩家幾代共同守候一個秘密,也可以說是個機會,所以三十年前我就不斷的與你爭論,以便二十年前的出走,不能讓江湖人起無謂的猜測,看出端倪。那時哪能想你名言,這二十年,苦的是你,什麼都不知道,還不知道此生是不是能完成任務。我感覺很對不住你。”說完真誠的看向夏侯洛。
夏侯洛氣若遊絲地道“我說呢,二十年你怎麼這麼決絕,想那個前輩一定能知前世今生,參破天機,可惜我無緣得見真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