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線索(1 / 2)

肖懿和慕容霓裳找到鵬鳥和禦風狐時,鵬鳥和禦風狐正在山澗溪水處玩耍戲弄,禦風狐用鼻子蹭蹭鵬鳥的羽毛,拉扯鵬鳥的尾巴,還不時蹦上鵬鳥的背部,單腳獨立,雄視四方,活脫一個威武的將軍。鵬鳥像一處溫潤的山丘,任憑禦風狐的刁蠻與任性,不時回頭看著高興玩耍的禦風狐,眼裏竟是愛護與幸福,還不斷地用它那大大的嘴巴逗引著禦風狐,一副和諧與溫暖。

肖懿和慕容霓裳靜靜地關注著這一幕,肖懿心道獸猶如此,人夫何為呢?用深情地眼光看著慕容霓裳,慕容霓裳一臉沉醉,不自禁的望肖懿身邊靠攏,頭輕輕地倚在了肖懿的右臂上。

正沉浸在美妙與受用的肖懿,忽然覺得眼前一片鮮紅,血脈賁張,似乎有一股血流望自己身體裏徑流,內心感到一陣悲傷。肖懿一驚,離開的呼喚灌輸身心。

司馬夢菲追逐著前方的身影,前方晃動的白衣在夜色中很是紮眼,她朦朧地意識到是竇漪,但看扭動的腰肢又不像,前麵的白影明顯地感覺到有人在追逐於她,所以也是拚盡了全力往前奔跑,司馬夢菲用上最快的速度,才堪堪與前麵的身影始終保持著一箭之地。身影徑直奔北門而去,而北門的城牆上早有另一白衣人等待著,兩個白影一交錯,分別向北和東方向飛去,司馬夢菲一怔,綠萼坊就在東門,遂認定向東的白影追去。的確如司馬夢菲所料,追到綠萼坊,白衣攸忽不見。司馬夢菲忙喊來早就在綠萼坊負責監視的一般衙役頭馬三,馬三開始還罵罵咧咧地說著一些牢騷話,等回過醒來,一看是司馬夢菲,一陣機靈,半夜酣睡的夢勁兒消失的無影無蹤,他自然清楚,深更半夜來到綠萼坊的司馬夢菲,一定是巨大的案情,來到司馬夢菲麵前,垂著手喊了聲“司馬大人”,便恭立在司馬夢菲麵前等待司馬夢菲下命令,司馬隻是看了看馬三,簡單地講述了下情況,便指揮著他們把綠萼坊圍個水泄不通,同時傳下命令“綠萼苑進出禁止”,馬三對於自己的這個上司,那可是令出如山,忙大聲回道“司馬大人放心,絕對一隻蒼蠅都不會讓它進出綠萼坊。”,遂又小聲到“司馬大人,綠萼坊可是官府批準的正規經營場所,我們這麼圍著可不是法子,也圍不了多久,鬧騰起來被他們告個擾民和非法圍捕民宅,我們可也要吃官司的。”

司馬夢菲用毋庸商議的口氣道“明天午時之前,走脫了人我拿你試問,午時後,我沒有請示來,官府正式的調查令,出了事情,與你無幹。”

馬三忙大聲道“屬下明白!”

現在已經是五更後,司馬夢菲囑咐完馬三就徑直回刑部向年大人請示去了。

綠萼坊的老板娘早聽到喧囂的動靜,雖然這動靜並不太大,偷偷地在二樓透過窗戶,看著迅速跑位的兵士和司馬夢菲與馬三的交談。

這是一個徐娘半老風姿猶存的女人,多年的風月江湖,造就了她那精明世故和識人的本事,在司馬夢菲和馬三交談的當口,她喊來了一眾姐妹來到她的房間,低聲囑咐著這些人一些話頭和策略。她自然知道司馬夢菲的名頭,也清楚司馬夢菲的不好對付,馬三這個色色小官吏則不同,她在等司馬夢菲離開。

司馬夢菲離開不到一刻鍾,本黑漆馬黑的綠萼坊一下字燈火通透,兩扇緊閉的大門也咯吱打開,由老板娘帶頭簇擁著十幾個花花綠綠的姑娘,一起向門口的馬三和他手下的幾個兵士過來,馬三雖經常出入這種場合,卻也不曾見過這種陣勢,幾個兵士早就傻了眼睛,直瞪瞪的看著這群花團錦簇的女人,在微露晨曦的夏秋交際,那惺忪媚態的睡眼,各種胭脂味,還有那半透明的絲裝衣購勒出的玲瓏若現的肉體,各種哥啊的媚聲,早把幾個兵士的魂魄攝走,就連久經風月的馬三,在這個操蛋尿堵的膨脹的難受的時候,也是意亂情迷,嘴不自覺的咽著口水。

就聽老板娘滿臉堆笑“馬三大人,好久不來我這綠萼坊了,今天怎挑了這個鬼都不願意多走一步路的時候過來了”說著忙向兩個姑娘努努嘴,同時向其他姑娘衝那些張嘴流著口水的士兵使著眼色。

一時拉扯聲,嬌笑聲,挑逗聲在沉靜的黎明格外響耳,以至把整個綠萼坊的在睡的、半睡半醒的、已經醒了還想纏綿一番的男男女女整個給皎開了鍋,回廊裏、門窗裏,大廳裏謾罵聲、抱怨聲還有長長地嗬欠聲如過來預定要開戲卻晚點的戲園子。

馬三一下怔住了,忙揮手道“包老板,使不得,我們在這裏辦案子呢,可不能攪了正經事。”馬三雖這樣說著,內心其實是歡騰灰悶,左看右看眼前的嬌滴滴姑娘,恨不得一左一右的摟抱進房搗鼓一番,嘴裏不停地回沇著唾液,司馬夢菲那嚴厲的臉龐卻該死的出現在自己的麵前,馬三隻能狠狠心腸,壓住自己那即將騰起的心火。

這些自然逃脫不了老板娘久經男人的雙眼,聲音越發大了“哎呦喂,我說馬三爺,我這綠萼坊可不曾虧待過你,你每次來都是可勁地歡騰,今天倒是改了邪性,到我這這裏辦那門子案起來了,你看我是犯案的人嗎?”說完挺起碩大的胸脯就向馬三眼睛上奏。

姑娘們一看老板娘的這一動作,忙心領神會,一並嬌喊起來“你看我像嗎?你看我像嗎?”的聲音此起彼伏,伴隨著那扭動的腰肢和作蘭花指狀揮舞的手臂,幾個士兵被搞的狼狽不堪,院落裏,門窗邊,回廊裏那些惺忪睡眼的男男女女發出陣陣地歡笑,特別是那些平素身份低下經常被他們揩油的姑娘們,更是歡愉瘋狂,小醜般的表情明顯地在譏諷著他們平日的耀武揚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