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芸和疾風很是擔心,芸芸就又埋怨起疾風“這時你把這個事情給說出來。”
疾風委屈地爭辯道“怎麼每次都是我的錯,這麼大的事情,我肯定要給懿哥哥說明白啊。”
肖懿定了定神“我沒什麼,就是難過而已。自然一會就好了。”
肖懿說著痛苦的蹲了下去,他想起讀書的場景,老師是一代儒學,一貫嚴肅,可偏偏願意與自己進行所謂的胡鬧,陪自己鬥蛐蛐,釣魚,編草帽。肖懿每想到一件事,胸口就疼一次。
芸芸和疾風緊張地站在肖懿跟前,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一盞茶的功夫,肖懿終於抬起頭,問向疾風“可知道凶手是誰?”
“傳言是江湖第一殺手組織“信羽殺”的第一殺手,具體是誰查不出來,不過這“信羽殺”組織也是歸慕容痕苒領導,雖然不知道殺手都有誰,也和慕容痕苒所殺一般無二了。”
此時的肖懿異常冷靜,人經曆過苦難和死別後,自然會容易變得成熟冷靜起來,就如經曆過狂風暴雨的白楊,愈發的挺拔昂立,肖懿“我們去京城。”
芸芸想了想“去京城的途中,經過楚地,離家也不遠了,我們要不回去看看?”
疾風忙附和著“懿哥哥,我們是應該回去看看,挺想老爺和夫人的。”
肖懿沒有回答,算是默認了,雖然他知道回去看不到什麼。
漁村那條蜿蜒曲折的路上,芸芸回頭看著這個住了三個月的簡陋魚屋,卻也離開了,不知道是喜悅還是傷懷。在這裏等待著,她心裏充滿了希望,等來了肖懿,看他和慕容霓裳那種神情,心裏充滿了矛盾和不安,可又能怎麼樣呢?人與人之間的感情如是,未來的路更是如是,又有誰能說的清楚。
他們離開正是早飯的時候,安靜地漁村活躍起來,那些等待著男人網魚歸來的阿嫂、阿婆、阿姑們與芸芸都很熟了,芸芸本就是一個善良熱心的姑娘,她們望著芸芸身邊的俊美公子,還有那走路蹣跚的大鳥,眼裏對芸芸都是滿滿地祝福。
有人說“芸姑娘,你終於等到了你的情郎。”
也有人說“你的誠心肯定感動了龍王爺,把這麼好的男人給你送回來了。”
又有人說“有情人終成眷屬。”
還有人說“百年好合,長長久久。”
她們那淳樸的語言,衷心的祝福,芸芸滿臉紅暈,肖懿也隻能含笑作答,可他們的心事那能是這些簡單純潔的漁妻漁女們所能體會的了的,他們隻能接受,而且還要愉快的接受,因為這是海之子的祈願。
疾風自然高興,他本就把肖懿當成自己的姐夫,所以他像個猴子似的前前後後的給這些可愛的女人們一一作揖感謝,那情形比自己當新郎官還要快活幾分。
鵬鳥倒是不聞不問,走路雖笨拙,卻很堅定的望向遠方,或者它想起了那個皮毛光滑臉色卻有些醜陋的禦風狐了,沒有人能說的清楚。
不大的漁村,不長的出村路,他們足足走了一注香的功夫,芸芸確是陶醉,肖懿卻感覺如走刀路。終於走出了漁村,身後雖還有幾百雙眼睛注視著,自己卻不需要直麵他們,肖懿有了猶如山中的動物逃過獵人陷阱、弓箭追殺圍剿後的輕鬆和喜悅。身後的漁女們還在議論著一對璧人天作之合後的種種溫柔和幸福,肖懿和芸芸他們卻聽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