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信羽殺的追殺令(1 / 2)

慕容痕冉這一段時間,一有空閑,便拿出秋水飛鴿傳書的信箋,信劄上沒有看到關於竇漪的消息,他內心不詳的預感越發強烈,雖然他有著最壞的打算,可還是存有一線僥幸,竇漪是自己花了無數精力培養出來的,作為殺手他的確是自己最得意的左膀右臂,因為他的優秀,他從來不給予他任何約束,他太了解竇漪了,他聰明、思維縝密、心機深沉,自然野心也大,他內心從未把他當成一個殺人的工具,隻是他作為主人的形象必須維持。

竇漪雖然不是一個久居人下之人,可自己從來沒有想過要讓他當自己一輩子的屬下,可為什麼他完成這麼大的功勞也不回來彙報下,他相信竇漪是知道自己的能為的,他應該很清楚的知道,隻要自己出山,他竇漪自然是沒有命的,可他究竟為什麼呢?

慕容痕冉拿著秋水飛鴿過來的紙簽,看著橫躺在那個簡陋桌麵的石琴,他知道一個優秀的男人不可能把所有的秘密都暴露出來,讓別人當自己是一張紙,他決定不在想,等秋水和蝶衣回來再說,“是該試試石琴了?”慕容痕冉喃喃地自言自語道。

這個石琴他已經把玩了幾十年,亙古的傳說,石琴中有著天大的秘密,可他始終不能參透。

無數個夜晚他在對著石琴發問,你究竟要藏了什麼秘密,藏在了那裏。他也曾想等他把祖輩們遺留的琴譜學完,石琴的秘密就能解開,等他學完了他才發現石琴還是那個石琴,一點縫隙沒有,所有的結合處嚴絲合縫,他幾乎是絕望了。直到他知道“離敕”琴的出世,又讓他看到了希望。

慕容痕冉焚了香,淨了手,端坐在石琴前,開始彈奏那曲他彈的次數最多的“洪荒咒”,隨著琴音的高亢,整個天地變得瀟殺,處處火焰升騰,似要把天地萬物焚燒殆盡,整個人被振奮地熱血激蕩,忽然間,卻又有一縷細雨穿透整個火焰,要把整個火海慢慢澆滅,力量雖微弱,卻不急不倦,那一束水流所過之處,世界一下子變得清涼舒適。慕容痕冉一下子豪意頓失,他知道“離敕”琴已成小功之象,他的手指變得僵硬,遂停下彈奏。

對外麵說“你們進來吧。”

屋外秋水的聲音響起“公子,秋水和蝶衣不敢。”

慕容痕冉推開他那扇木門,笑著對正垂著頭的秋水和蝶衣道“進來吧。”

秋水和蝶衣相互望了一眼,又同時看向慕容痕冉。

慕容痕冉轉身走向屋裏“你們不要楞著了,大概一個月前,我把規矩改了一改,以後你們找我可以直接敲門進來,我這屋裏本來就沒有什麼秘密,也不需要搞得神神秘秘的。”

秋水和蝶衣懷著獵奇和忐忑的心情走進了這個讓她們想了幻想了無數次的房間,她想過這裏古色古香,也想過這裏金碧輝煌,也想過這裏風景如畫,更想過這裏琳琅曲折,可從沒有想過房間如此簡陋,到像一個清修人的禪房,秋水內心生出更多的尊敬和愛戀,蝶衣卻詫異不已。

慕容痕冉坐在他常坐的位置。

蝶衣可不像秋水那樣對慕容痕冉敬仰為天人,她雖尊敬卻不夾雜著害怕,何況慕容痕冉本身就不是一個可怕的人,他看似威嚴,那是因為他從不亂說、亂做,所以蝶衣就帶著不信的口氣說道“公子就住這裏啊?不會是故意這麼布置的吧”那種口氣就像一個姑娘在與自己的大哥哥聊天。引來秋水一陣嫉妒。

慕容痕冉笑了笑“你以為我這裏有什麼,比的了淩霄殿,還是比的了漢家皇宮。看來我把自己搞得也很痛苦,所以以後你們有事可以隨時來監督,也省得傳來傳去,邪乎其神,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是什麼山外尊者,過著如皇族般的錦衣玉食生活呢。”

蝶衣歡快地道“仙人之氣,應該都是這樣練成的,我以後找到男人,我也讓他這麼練。”

一句話逗的秋水和慕容痕冉一起笑了。

秋水終於擺脫了他那對於慕容痕冉說不明白的複雜心情,對慕容痕冉道“公子別聽蝶衣胡咧咧,她就是一個黃毛丫頭。”

蝶衣不幹了“我哪裏小了,公子你評評理,是她自己心裏有事,見到公子話都說不成句,編排起我來,倒是一句一串的。”

一句話說的慕容痕冉和秋水有些窘。慕容痕冉讓她們坐了下來“你們說說此行的經曆。?”

秋水大致說了經過,獨獨省去竇漪那一關節,不曾想蝶衣嘴快“倒是把秋水與竇漪談笑自若一段說了出來,雖細節不詳,卻也描繪的惟妙惟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