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某聽聞,盛尊主有兩位公子,皆是少年俊才,不知閣主是大公子呢?還是二公子?”餘謙問道。
“他是盛家大公子。”第五行曾在京城與聖殿二公子有過一麵之緣,因此自然知道盛誌強是大公子。
“原來是盛大公子……”眾人聞聽,都紛紛議論道。
盛誌強見樓下嘲雜,於是高聲說道:“諸位英雄安靜片刻,請聽晚輩一言。”
“大公子但說無妨。”陸乘庸率先說道。
“近日,家父聽聞,川中賑災官銀被人劫了,所以十分生氣,遂派晚輩入川暗中查探。晚輩經過多番追查,終於將事情緣由查明,找到了此案的幕後主使之人。然而此人威名極盛,武功也是當世無雙,家父與晚輩知道此案牽涉極廣,故而不敢擅自行動,於是這才貿然發出英雄帖,邀諸位英豪到此懲奸除惡,召開武林除奸大會,還我武林一個公道。”盛誌強振振有詞地說道。
第五行查了這麼久,自己還是一頭霧水,又怎會相信盛誌強真地查出直相,於是問道:“敢問大公子可有直憑實據?若無真憑實據胡亂猜測,隻恐冤枉了好人啊?”
“第五大俠放心,在下既然敢召開除奸大會,自然靠的是真憑實據。隻要鐵證如山,也就由不得那些奸險小人狡辨。”盛誌強胸有成足地說道。
“誰是奸險小人?”盛誌強話剛說完,玉香樓外立時傳來一聲氣震九宵的質問,話聲帶有無上氣勢與逍遙之風,直從門口呼嘯而入,將玉香樓裏的眾好漢吹得東倒西歪,紛紛側麵掩目,無人敢正視大門。
“任閣主……”眾人雖然未見說話的人麵孔,卻都已經猜到來人是誰。
當世之中,能有如此氣勢和內功的人,無外乎狂笑月歌與任逍遙兩人。狂笑月歌向來獨來獨往,從不與江湖中人為伍,自然也不屑參加什麼除奸大會,那麼來人定然就是逍遙閣主無疑了。
站在閣樓說話的盛誌強也被這無上氣勁震得倒退數步,兩名姑娘卻都已經被勁風吹倒在地。麵對如此氣勢,眾英雄也不免黯然失色,急忙回過神來,朝那大門口一看,這時門外緩緩進來一對祖孫。
一個花發老者,帶著一個十乖巧可愛的小姑娘。
他們一老一少當著群豪之麵,緩緩走進了玉香樓,並未露出任何一絲怯意。相反,眾人雖都是江湖上成名的好漢,但祖孫所到之處,也都不免自覺地後退兩步。
那小姑娘雖然無人認得,但那花發老者,卻是人盡皆知。
“任老前輩,你終於來了。”盛誌強見了任逍遙,並未有任何怯意。
“嗬嗬!令尊好給老夫麵子啊!他擺下這麼大排場,老夫要是不來,豈不枉費他一片苦心?”任逍遙說中有話。
“任閣主一代宗師,江湖之中誰敢不敬?家父每每與晚輩談及閣主,必也是讚口不絕,佩服之至啊!今日老前輩既能親來,武林同道自然也要給足你老人家麵子啦!”盛誌強不急不躁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