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第五行的行事風格,他一向視女人如殺父仇人一般。
兩人就這樣一邊喝酒,一邊下棋,誰也沒有多說什麼。不多時,棋局將末,勝負未分。
胡代偉見狀,忽然歎道:“哎!這人生,就好像一盤棋,不到最後關頭,誰也不知道勝負成敗,鹿死誰手?”
第五行立馬點頭讚同道:“沒錯,人就好像這棋子一般,永遠都黑白分明,一目了然。”
“話雖如此,可如今你執白,我執黑,你想贏我,似乎也不太容易。”胡代偉順著第五行的話往下接。
第五行聞言淡淡一笑道:“胡兄似乎被一些表麵上的東西給騙了。”他話剛說完,接著又落一白子,這下胡代偉再看,棋局立時對自己大大的不利。
胡代偉執起黑子,猶豫良久,卻終究不知如何落子。隻覺自己不管如何應對,都終是慢了一分,實則已是死局,根本無法解開。
“算了,你的棋藝始終高我一籌。我輸了!”胡代偉終於還是棄子認負。
“知道為什麼嗎?”第五行略帶深意地問道。
“為什麼?”
“原因就在於,我總是執白子。”第五行笑答。
“其實黑與白,有必要分得那麼清楚麼?又或者說,你就真地能分清事非黑白,別同樣也被一些表麵的東西給騙了。”胡代偉也似是而非地回答。
“你們這般說話,不嫌累麼?”第五行身邊的女子有些不耐煩,終於開口說話了,正是一直跟著他的吳芝芝。
“姑娘有話請講。”胡代偉說道。
“我隻問你一句,皇宮裏的五牛圖,是不是你偷的。”吳芝芝直接問道。
“既然姑娘問了,我隻能告訴你,是!”胡代偉直言。
“那好,請你跟我們走一趟。”吳芝芝氣勢洶洶地說道。
“姑娘想抓我?”第五行淡定地問道。
“她不是這個意思。”吳芝芝還想說話,卻已被第五行阻住。
第五行知道,胡代偉生性孤傲,最不喜別人用命令的口氣跟他說話。如果再讓吳芝芝攪和下去,今天隻恐會惹出亂子來了。
“如果在下不跟二位走呢!那又會怎樣?”胡代偉的語氣已有些變了。
“別敬酒……”吳芝芝聞言,公主脾氣便要上來,卻硬生生被第五行把話給嗆了回去。
“你少說幾句。”第五行叱道。
“第五老弟,有些話,還是當麵說請楚好些。”胡代偉接著說道:“五牛圖是我偷的,與他人無關。你想抓我,我隨時恭候。”
說罷,已然飄身而去。
“胡兄,我不是這個意思。”第五行還想解釋,胡代偉卻早已不見影。
“這人根本就不講理。自己偷了東西,好像還有理似的。”吳芝芝氣急道。
“都是你,你少說幾句會死啊!”第五行瞪著吳芝芝大聲說道。
“你……”
從小到大,還從沒人敢這樣對她大呼小叫,換作平時,他早拿鞭子抽人了。可是麵對第五行,她便再有萬般怒火,也根本發泄不出,隻得把說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