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後來怎麼樣了?”唐勇好奇地問道。
“萬將軍被擒,邊關自然無主,於是朝廷無法,隻得再次啟用公西將軍,並一直讓他鎮守邊關,直至今日。”顧鬆回答道。
“你在北漠那麼久,可曾去見過公西老將軍?”衛泰寧問顧鬆道。
“那自然是見過,而且還幫他打了兩仗,隻是胡人小打小鬧,殺得還不痛快,胡人便已經退了。”顧鬆回答。
“我就說嘛!蕭王爺原本已經知道盛淩人就是官銀之案的幕後主使之人,卻還偏偏把他的大公子給放了,原來我還不太明白這是什麼原因。不過現在,我卻稍稍有些懂了。”唐慕公話鋒一轉,突然便說到另一件事去了。
“老太公,這二者之間,莫非還有什麼關係麼?”戚小小問道。
“有,而且關係不小。既然胡人在邊關又蠢蠢欲動,那麼實則朝廷現在便正是內憂外患之季。如果蕭王此時對盛淩人下手,隻怕盛淩人到時狗急跳牆,率手下弟子反了朝廷,那到時麻煩可就大了。”唐慕公回答道。
“聖殿目前的確勢力強大,但要想與朝廷抗衡,隻怕還差得遠吧!盛淩人要是敢反,那隻會是卵擊原來石,自尋死路。”戚小小並不完全同意唐老太公的話。
“盛淩人又不是一般人,如果他真地要反,那肯定不會隻靠自己一家之力。若是他與胡人和東廠勾結,那時要扳倒朝廷,也並非沒有可能。”唐慕公說著,神情突然有些擔心。
“老太公這樣一說,晚輩倒立馬想起一件事來。你們知道這次我為什麼回來麼?因為我懷疑,索樂康可能已經率領大批胡人高手,暗中也來到了京城附近。”顧鬆突然也十分緊張地說道。
“此話當真?”唐慕公和任逍遙聽了,都不約而同地問道。
“你敢確定麼?”衛泰衛也有些緊張地問道。
“我之所以不敢確定,就是因為我還沒看見他本人。不過我在邊關之時,卻曾陸續發現他的弟子潛入關內。這次,我就是跟蹤他其中一個弟子赫高,便不知不覺地回到了這裏。隻是後來赫高發現了我,我們動手打了一架,此後他便逃走了。所以,我也的確不敢確定,索樂康本人,是不是真地來到了京城。可有一點我敢肯定,此時整個京城附近州縣,都潛藏著許多胡人高手。”顧鬆回答道。
“遭了,莫非他們要刺殺皇上?”唐慕公聽顧鬆這麼一說,頓時更加吃驚道。
“應該不會吧!”唐慕相質疑道。
“皇上登基至今,還從來沒有出過宮,不過這次卻因為一個風塵女子來到了琢州,你不覺得這本身就好蹊蹺麼?”唐慕公反問二弟道。
“這倒的確有些可疑,此地雖然離京城也算太遠,但路上難保不會發生意外。莫非真是有人想將皇上騙出宮來,然後再借胡人之手刺殺他。”衛嫣卻很是同意爺爺的看法。
“思天,你馬上去通知蕭王爺,就說胡人大批高手進京,讓他小心防患。再讓所有認識的江湖朋友,迅速查探胡人的下落,看究竟是不是有胡人要圖謀不軌。”唐慕公立馬吩咐道。
“阿烈,你也去查查看。”
任逍遙剛對天史烈說完,忽然神情微微動容,接著大喝一聲:“什麼人?”人也立馬竄上房頂去了。
在場的武林高手也不少,卻還沒有一人聽到任何聲響,便已見任逍遙突然竄出屋去了。
“中兒,跟我去看看,其它人留在原地,以防敵人調虎離山。”唐慕公說著,便已經和唐中跟了上去。
隻是衛泰寧聽到顧鬆和唐慕公談起索樂康與聖殿有可能的聯係,突然間就變得有些不自然了。
其實大家心知肚明,琢州是聖殿的地盤,衛泰寧能在琢州將生意做得這麼大,故而他自然是與聖殿多多少少有些來往的。如果索樂康真地與盛淩人勾結,而他還幫著盛淩人做事,那不豈成了認賊作父了麼?
衛泰寧這樣想著,心中的確十分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