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行本來想跟進去瞧瞧,卻被朱芝芝拉住道:“刑部大牢的卷宗室是機要重地,最好不要亂闖。”
第五行本來是自由爛漫的江湖中人,在皇宮之中處處受限,的確讓他很是不爽。
不一會兒,金求便已經將犯人的花名冊找出,卻是厚厚的兩大本。金求拿著兩本名冊說道:“這一本,是東廠送來的犯人,而這另一本,卻是我們刑部的犯人。”
第五行和芝芝接過兩本名冊一看,隻見刑部犯人的名冊,竟然要比東廠的名冊厚得多。金求是個聰明人,他既然知道第五行和朱芝芝是進來查案的,那一定是要看最近一些犯人的資料。雖然第五行隻說要找東廠送來的犯人,但金求索性便也將刑部的名冊,全都一並找了出來。
“最近一兩個月送的犯人,卻在哪裏?”朱芝芝問道。
“哦!回公主話,上麵都有日期,最近一兩月的,全在後麵。”金求回答。
“最好兩本都找。你看你那本,我找這本。”還真不出金求所料,第五行當真打算兩本都看一下。
不過兩人仔細翻看了兩三遍,往前大半年的犯人都找了,卻根本沒有任何可疑之人的名字出現。
“算了,應該是沒有了。”第五行和朱芝芝都無功而返,於是便將名冊交還於金求,隻讓他仍然還於原處。
金求動作很快,迅速將名冊還回卷宗室之後,便又出來問道:“請問公主和第五少俠,接下來如何打算?”
“金大人,你能不能將最近兩月的犯人,都一並集中起來,讓我們挨個去找。或許,他們進來之時,已經被人改了名字,也不無可能。”第五行懷疑道。
“這倒的確有可能。”朱芝芝也讚同道。
“事情倒是不難辦,可就是......”金求似乎有些為難。
“有什麼不妥麼?金大人。”
“回第五少俠,先前趙大人一再回吩咐,二位進來之事,隻許下官一人知道。惹是將這些犯人都集中起來,那必定要弄出不小的動靜,還隻恐走漏了風聲。若是走漏了半點消息,下官可吃罪不起啊!”金求說出了自己的難處。
第五行聽他這麼一句,也就更加相信,剛才朱芝芝說的都是真地。金求既然如此害怕,那多半還是知道此事的嚴重性,自然不敢出去亂說。
“那以金大人之見,卻要該怎麼辦才好?”朱芝芝似乎已看出金求另有主張,於是便開口道。
“回公主,犯人們一般每隔幾個時辰,都會出來放風透氣。待會兒下官陸續安排他們出來放風,還請公主和第五少俠與下官登於箭樓之上,隻臨高觀察這些犯人,看是否有二位要找之人,也應該是可以看得一清二楚的。這樣一來,既不會鬧出太大動靜,又隻像是例行公事,並不會引起別人懷疑。”金求向第五行和朱芝芝建議道。
“還是金大人想得周道,那就按大人之言去辦,還請大人速速安排。”第五行見金求說得有理,因此便十分客氣地讚同道。
“那請公主和第五少俠在此稍等片刻,下官立馬去安排。”金求說著,便朝獄牢之處安排去了,而第五行和朱芝芝仍然隻能在此等候。
沒過多久,金求便已經回來,看來他的辦事效率一點也不差。
“公主,第五少俠,事情已經安排妥當,還請您們二位隨下官到箭樓上去一看究竟。”金求客氣說道。
第五行和朱芝芝也沒想到金求辦事如此神速,隻隨著金求往箭樓方向而去。
刑部大牢的放風之處,卻好似一個甕城,四周都是高不可登的圍牆,隻留兩個金鐵大門。圍牆東西南北四方皆有箭樓,箭樓之上,還有眾多官兵和弓弩手把守,隻要將進出大門一關,便是鳥兒也根本飛不出去。
第五行二人隨著金求來到箭樓之上,而下麵卻有官兵陸續按月份將犯人一批一批放出。金求自己在樓上一一指給第五行和朱芝芝看,並分別說明哪些犯人是什麼時候來的。第五行和朱芝芝按照金求的指引一一尋找,卻還是仍舊沒有找到任何可疑之人,甚至連一個相似的人,也都沒有找到。
待所有犯人放出,朱芝芝問道:“金大人,就這些了麼?”
“最近三個月進來的犯人,都已經出來過了,如果還是沒有二位要找之人,那必定就不在這兒了。”金求回答。
“有沒有什麼重要犯人,被單獨關押的,卻並沒有被放出來?”第五行問道。
“最近三月,並沒有重犯進來,也沒有人被關禁閉。”金求回答。
“哦!那是真地沒有了。”第五行聞言,隻和朱芝芝都覺得有些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