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鬆一劍得手,本來可以取了拉蘇爾的性命,但是他並沒有這麼做,而是返身回來死死抓著拉蘇爾的長發,然後將蛇形劍架在他脖子上,卻用威脅的語氣對索樂康說道:“放了那姑娘。”
“休想!”索樂康兩個字還沒說完,突然又聽拉蘇爾“啊”地一聲慘叫,卻原來是他左臂的手筋也被顧鬆挑斷。
“你......”索樂康早就見識過顧鬆的手法,對他十分了解。
他知道顧鬆隻要是在自己麵前,什麼殘忍的事情都有可能做得出來,故而他也不敢再多說廢話。
“啊......”拉蘇爾先被斬斷右臂,而後左手的手筋也被挑斷。他也根本想不到,這個看起來慈眉善目的年輕人,出手竟然如此之狠,隻痛得他慘叫不斷,頭腦也有些發昏,神智都迷糊不清了。
“師父,怎麼辦?”赫高雖然勇猛,但向來沒有什麼主見,隻能問師父道。
“放了那丫頭,讓她走。”索樂康見功虧一簣,也就隻能認命,但並不想再失去自己的同伴。
“我可以放了她,但是如果你敢再傷害我的兄弟,我定然讓你死無葬身之地。”索樂康恨恨地對顧鬆說道。
“很好!我要的就是這種效果。”顧鬆與索樂康僵持了很久,見朱芝芝已經走遠。
朱芝芝並不認識蛇形劍顧鬆,但見他一個人麵對數十名胡人,卻同樣毫無懼色,隻道了一聲“謝”,便已經奮力逃命去了。她知道自己武功低微,就是留在這兒,也根本幫不了什麼忙,反而會成為那位大俠的累贅。隻要自己成功逃脫,不讓那救他的俠客有後顧之憂,那便是她大功一件。
隻是在朱芝芝逃跑之時,她卻居然還在胡人最後麵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就是那天被他們擒住的胡人紮勒。
“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索樂康已經將紮勒救出,但卻始終還是沒有人來救他。”朱芝芝知道索樂康抓自己,就是要用她去換紮勒,可是紮勒如今已經回來,但索樂康卻還是不放自己,那麼隻能說有一個問題,第五行等人被索樂康給騙了。由此可見,索樂康也一個說話不算數的人。當然,作為一個探子,如果不使詐,也根本活不下去。
“啊!”
索樂康剛要出手去救拉蘇爾,卻見一個蛇頭般的劍尖,突然從拉蘇爾胸腹中穿透出來。
“姓顧的,你怎地如此不講信用?”索樂康根本沒有想到顧鬆會突然向拉蘇爾下殺手,而且還是一劍穿心,拉蘇爾連掙紮幾下都沒有來得及,人便已經倒地而亡。
“嗬嗬!哈哈!痛快。”顧鬆雖然沒入魔,但他的神情,卻完全像是入了魔了一般,甚至極盡癲狂之狀,早已沉淪殺戮不可自拔。
索樂康怒不可遏,結指印當先當出,顧鬆愣了一下神,竟然沒有來得及躲避,隻奮力出招迎擊,“啪”地一聲兩掌相交,顧鬆接著“噔噔”地連退好幾步,心中氣血翻騰,早“哇”地吐出一口血來。
“大家一起上,將這賊子剁為肉泥!”索樂康說的雖然是胡語,但顧鬆也同樣聽得懂。他在邊關待了許多年,為了尋找索樂康,早已經將胡語學得十分流利。
他的武功不及索樂康高強,一時間也還殺不了他,但是他每次將索樂康身邊的一位胡人同伴殺死,他就會覺得十分高興。
索樂康憑借內力上的優勢,還是一掌將顧鬆打傷。他與拉蘇爾關係甚好,因此自然不想讓他白死,隻想讓顧鬆給他陪葬,便又招呼手下人一起上。
顧鬆身受內傷,同樣絲毫不懼,蛇形劍隻“呼呼”使數,接著幾道劍氣分別向四周散射出去,倒一時間將眾多胡人紛紛逼退。索樂康自己也不閑著,胡刀再起攻出,也與同伴一起圍攻顧鬆。
索樂康武功本來就在顧鬆之上,現在又有許多幫手助戰,自然是如魚得水。沒過多久,顧鬆身上便已中了好了幾劍,身上鮮血橫流,早已將他的衣服染紅。
顧鬆仍然毫無懼色,右手不斷使劍迎敵,左手趁亂一抓,卻又抓住一個替死鬼。顧鬆話不多說,撲下去便是一口,竟然直接將那人頸部大動脈咬斷,鮮血隻從那人脖子上噴出來,一下子便將顧鬆的大半張臉染紅。
眾胡人見顧鬆凶殘之至,而且無所不用其極,倒有些被嚇住。
“來啊!”顧鬆見眾人不動,隻一手提著那人大聲挑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