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母親那一年被寒冷的子彈穿過頭顱時,他就暗暗的下了決心,一定要向那個目標發起挑戰。母親那年被槍斃的時候他隻有五歲多一點。他清楚的記得自己最後見母親的時候,是在縣城的死囚室裏。那天是爸爸領著他去見母親最後一麵的。空蕩的死囚室裏散發出冬季裏幹裂的冷氣。四周彌漫著一種陰森恐怖的氣氛。他進了死囚室不由的打了個寒顫。母親緊緊的把他摟在懷裏。用那冰冷的頭不停的摩挲著他。眼睛裏噙滿了淚水。他感覺母親的淚水一滴一滴落在自己的頭上,然後化作一陣陣涼意。他感覺愈加的寒冷。母親那天象被吃了什麼東西,隻能張嘴,卻說不出話來。她哭成了淚人。他知道母親要走了,要去很遠的地方。是爸爸告訴他的。
當肖間真正懂得那天發生的事後。那已經是很久以後的事情了。他知道他母親是被槍斃的。永遠也不會回來了。爸爸當初跟自己說的,隻是一個善意的謊言。知道事情的真相後。他問他的爸爸。母親犯了什麼罪,怎麼會被槍斃呢?爸爸在兒子的追問下,隻是搖了搖頭歎口氣說,世上的事情,有誰能說清楚呢。有誰能知道又是怎麼回事呢?孩子,等你長大了,慢慢你會明白這個道理的。有一點,你要記住,人歸根結底是要做強者的。爸爸不肯說明真相,自己也就不再問了。
肖間知道在自己的生命裏有許多理不清的東西在時刻的伴隨著自己。讓他無法拒絕也無法逃避。那種東西若隱若現,就像一隻無形的大手,時刻的操作著自己的命運。但是他又無力阻擋。隻能默默的隨著那隻手在表演著。
隨著自己年齡的增長,他也慢慢地明白了當初爸爸對自己說的話。其實世上有些事情你是不應該太明白的。當你明白後,自己就會發現自己已經走進了死胡同。是的,還是不明白好。難得糊塗嗎。這話真是一種大境界。想著法孝書記找自己談話。自己就不明白。然而就是自己的不明白。才讓自己意外的成了一個縣的一把手,一任“封疆大吏”。雖然自己對這個職位內心多少有些抵觸,但是這個位置畢竟比原來是升遷了。想到這些肖間多少還是自慰一些。就象自己這些年的仕途生涯,雖有波折。但是肖間總朦朧感覺到有一種神奇的力量在把自己往上推,在暗中幫助著自己。他感到有些莫名其妙。是誰在幫助著自己呢?那種幫助自己的力量又是有著什麼樣的終極目的呢?
肖間想著想著,汽車不由的已經回到了縣裏。
由於自己的正式任命還沒有下達。所以肖間現在還是他這個縣的縣長。肖間沒有去政府。直接叫司機小張將他那輛奧迪車開回了家。一夜的談話,已經消耗掉了他思索的熱量大卡。他準備好好休息一下。
肖間的妻子,葉蘭惠。一位三十三歲的漂亮女人。高挑的身材。充分顯露出成熟女人的風韻雅致。這是肖間青年時期最令他驕傲的戰果。他是從葉蘭惠眾多的追求者中脫穎而出的。成為了笑到最後的人。
肖間進屋時,葉蘭惠正在給他的縣長丈夫打著毛衣。葉蘭惠見肖間回來了。放下手中的毛衣,嗔怪道,你說你也不打個電話,說一聲。這讓人多擔心。肖間把手裏的包扔給葉蘭惠。一屁股坐在沙發上。葉蘭惠心急地問,沒用上?事情咋樣?有事嗎?肖間搖搖頭,沒事,沒事。葉蘭惠這才恢複平靜,忙問,吃飯了嗎?我給你弄飯去。說著忙起身。肖間擺擺手,蘭惠,別弄了,沒心情吃,太困了。你去把電話線拔了。我要好好的睡上一覺。說罷關了自己的手機。把身子往沙發上一靠。一會功夫,便打起了呼嚕。
肖間這一覺睡了很長的時間,第二天上午九時許,他才慢慢地睜開了眼睛,經過十幾個小時的休整。對於一個剛剛要滿四十歲的人來說。已經足夠他充分的恢複正常精力。由於近一段時間肖間經常早出晚歸。他同葉蘭惠已經很長時間沒過性生活了。此時麵對坐在一旁打毛衣的葉蘭惠。肖間立時來了衝動。這種衝動一半來自身體的需求,另一半則來自自己對自己即將升遷的歡喜。肖間從沙發上站起來。一把將葉蘭惠抱住。葉蘭惠掙紮了幾下。便很配合的將自己的衣服全甩在了地板上。兩人呼吸急促的疊在了一起。一會肖間在上,一會葉蘭惠在上。兩個人不停的變換著姿勢。這些動作與技巧都是兩個人在那些黃片裏學到的。以往不好意思使用。今天的特殊氛圍讓兩個人從來沒有過的放鬆。從來沒有過的投入過。整個房間被一種愛欲之火燃燒著。葉蘭惠平時是一個內斂,靦腆的女人。今天的大膽與放縱,多是因為好久沒有過性生活的原因。對於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來說,那種欲火一旦被點燃,將是可怕的。山崩地裂的。所以今晨起來,葉蘭惠特意給單位打了電話,告了假。陪著熟睡的肖間。並等待著那個令人銷魂的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