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舉仁15(1 / 2)

肖間回到招待所時,由於下棋的興奮,他躺在床上翻來轉去的睡不著。那個撲在自己懷裏的叫辛雨的女孩又出現在自己的眼前。他感到了一種燥熱,一種強烈的欲望在自己的血管裏燃燒著。肖間坐了起來,呆愣了一會,突然的想起了什麼,然後又無奈的坐下。馬致用那雙躲在眼鏡片後麵的一雙銳利的眼神又開始閃現了。肖間打消了那個美好的欲望。他拿起電話撥通了一串自己熟悉的數字,接電話的正是蘭惠,肖間開玩笑地問,蘭惠,怎麼這麼久才接電話啊,是不是家裏藏了人啊?蘭惠在電話裏斥責道,別亂講話好不好,兒子在那屋學習呢。讓兒子聽到。肖間問,那怎麼這麼久啊?以前你可很少這樣的。我現在真的想有人在你身邊了。蘭惠聽了回敬道,我現在到真希望有個人陪我洗洗衣服。都累死我了,一大堆呢。你在那麵也不自己洗,我隻有拿回來給自己找罪受了。肖間粗聲粗氣地說,沒藏人就好。你要是給我戴個綠帽子,到時候,你看我怎麼收拾你。蘭惠笑著說,要是給你戴帽子,還能讓你看見啊。瞧你,你今天說話粗聲粗氣的是不是想了。憋得在電話裏胡言亂語的。肖間說,是想吃你了。蘭惠說,現在想吃,你在家怎麼沒這能耐呢。這男人啊,我算看明白了,吃不到嘴的才是好的。肖間說,我不是。我喜歡嘴裏的東西,因為它離自己的胃最近。蘭惠說,呦,什麼時候,開始說乖話了。肖間那邊的欲望在加強,蘭惠,你現在就來吧,我都要餓死了啊。饞的我都要瘋了啊。蘭惠說話也有些急促,肖,你先忍著點啊,過幾天我就去看你。肖間說,不行,我現在就想要。蘭惠笑著說,你現在要,我怎麼給你呀。難道你想在電話裏做愛啊?說完,咯咯的笑起來。肖間說,對,就在電話裏做,說完在那麵,嗯那,嗯那。蘭惠笑的更歡了,做到可以,不過你的那個家夥太短了,夠不著啊。肖間又在電話裏,吧嗒,吧嗒兩聲。蘭惠被弄得忍俊不止。過了一會,蘭惠說,肖,別鬧了。說點正經的吧。你說那天我看到火車站上麵的禿鷹拆下來後,別說我的心多敞亮了。肖間在那麵歎口氣說,唉,你看你來這幾趟,把我折騰的,我要是不把那禿鷹拆下來,你說不上要給我惹什麼禍呢。你沒看當時馬致用的眼神,他在心裏肯定在畫魂呢。蘭惠回道,他畫魂怕什麼的,你不是那裏的一把手嗎。肖間回道,你不懂。政治,女人是永遠理解不了的。蘭惠在電話裏,呸,了一口說,你太小瞧女人了。好了,不跟你說了,我要洗衣服了,在不洗就洗不完了。說完掛了電話。蘭惠與肖間掛斷了電話。但是肖間身上的那股暗流依然不逝。肖間便打了一盆水,將自己脫了個幹幹淨淨,然後用冷水把自己洗了個透底涼。這個辦法在他上學的時候曾經用過。洗完身子後,他才躺在床上。感覺舒服多了。他想,看來人的欲望是可以抑製的。就看你想不想去做了。肖間躺在床上不久就進入了夢鄉。這樣,這位年輕的縣委書記一直睡到天亮。

在肖間還沒起來的時候,手機響了,原來是劉文的電話,劉文在電話裏說,今天三點多在縣城客運站附近發生了一起嚴重的交通事故,現在已經造成了五死七傷,而且還有幾個昏迷不醒的。劉文在電話裏說,他現在就在現場呢。問肖間,你是不是也來看看,發生這麼大的交通事故。影響很大啊。肖間放下電話,臉也沒洗,徑直去了現場。現場周圍圍了很多的人,劉文正在指揮著交警在清理著現場。劉文看見肖間,忙過來同肖間握了一下手。肖間有些警覺地問,你怎麼知道的。怎麼這麼快就到現場的。劉文忙解釋說,我有晨跑的習慣,今天早上我跑步到此,見圍了許多人。上前一看,原來發生了車禍。然後我打電話通知交通部門,又給你打了電話。肖間哦了一聲接著問,傷的那幾個人呢?劉文說,已經送醫院了,都傷的比較重。剛才我聽交通部門的同誌說,這是五昌縣這麼多年來發生的一起最嚴重的交通惡性事件。然後劉文歎了口氣說,你說,我這剛上任,屁股連椅子還沒坐熱乎呢,就發生了這麼一起重大事故。肖間拍了拍劉文的肩膀說,好事多磨嘛,別太往心裏去。劉文接著又說,這次車禍相當的惡劣。肇事司機為了少傷多死,以後便於賠償,進行了二次犯罪,把其中兩個重傷的重又壓死。當被現場群眾發現時,棄車潛逃了。肖間聽後,氣氛地說,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肖間又問,是什麼原因造成了這場車禍?劉文說,據了解當時現場的群眾說,是當時的信號燈出了問題。卡車司機搶道,就把大客車給攔腰撞上了。肖間看了一眼旁邊上報廢了的客車,然後又看了一眼十字路上的鬼火一樣的信號燈,惡狠狠的說,媽的,這幫站著茅坑不拉屎的家夥。都他媽的該槍斃。然後轉過頭問劉文,交通局的領導來了嗎?劉文說,他們的人已經打了電話了,誰知道怎麼到現在還沒來。說著朝遠處張望了一下。依然不見人影。又過了一會,遠處響起了警車的警笛,一輛警車咆哮著飛奔而來。警車到了跟前,從車上下來一個人。跟前的交警忙上前耳語了幾句。那位下車的警察忙快步走過來,肖書記,劉縣長。我是交通局的周易。怎麼你們也來了。說完伸出手打算要和劉文和肖間握手。兩個人都沒有理他。周易有些尷尬的縮回了手。肖間冷冷地問,你怎麼才來?周易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昨天市局來人檢查工作,陪他們多喝了幾杯。睡的遲,今天起來晚了。肖間白了他一眼說,檢查工作,檢查工作,那上麵的信號燈怎麼沒檢查?肖間說著憤怒的用手一指十字路口上的鬼火一樣閃爍的信號燈。周易尷尬的張了張嘴,然後又張了張,卻再也閉不上了,停在那裏,無奈的象汽車啟動後又突然的熄了火。劉文在一旁也不滿地說,這個時候,你不知道時間就是生命嗎?因為喝點酒,工作就耽誤了。周易本想反駁,但當看到這個縣裏麵的兩個一,二把手都憤怒了。便不敢言語了。這時,群眾中有人自語道,這些平時牛慣了的人,今天也嚐到了被人訓的滋味。看來這是官大一級壓死人啊。處理完現場。肖間劉文並肩往回走。周易跟上來說,肖書記,劉縣長。坐我的車,送你們。肖間看了看劉文,劉文給肖間使了個眼色。肖間這才跟著劉文上了周易的那輛警車。隨後,周易也上車。汽車啟動了,緊接著警報也響了起來。刷的一下,汽車飛奔了起來。路人紛紛避開。由於車子太快,汽車的輪子在泥溝裏濺起的泥水,濺了旁邊路人的身上。肖間聽見那個人,罵了一句。肖間坐在車裏眉毛擰成了個川字,沒好氣地說,你把那個玩應兒給我關了。司機眨巴了一下眼睛。周易在一旁說,關了,關了。周易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到了縣政府的門口,肖間和劉文都下了車。也沒跟周易打招呼。周易象一條被嗮幹了的魚幹一樣,給涼了起來。望著一,二把手的背影,周易一臉的委屈。暗罵,媽的,今天我咋撞槍口上了。肖間和劉文兩人都沉默著。在進辦公大樓的時候,肖間這才說話,劉縣長,我看這五昌的班子是得動動了。劉文看了看肖間,微微的點了點頭說。應該動,可現在也不是動的時候啊。肖間說,特定環境,特殊時刻,就講不了那麼多了。劉文說,我看咱倆在觀察觀察,還是慎重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