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了,是你害死了他。”翠蘭嬸情緒有些失控,這劉瘸子再怎麼說,也是自己的男人,眼下成為別人的棋子,被犧牲掉,恨不得衝上前,跟王大柱拚命。
“什麼?劉瘸子死了?”王大柱麵色一怔,看著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劉瘸子,嚇得後退一步,前不久他托人跟自己透出風,說事情已經成了,這麼晚過來,就是想伺機騙回,之前給他的那張保證書,隻要沒有那張保證書,就算將來事情被查出來,自己可以把所有事情推脫的幹幹淨淨,可怎麼也沒想到劉瘸子突然嗝屁了。
翠蘭嬸抿著嘴,聲音有些梗塞,“都是你害的,是你讓他做你的棋子。”
聞言,王大柱眉頭微微挑著,難不成劉瘸子把他與自己之間的約定,全然告訴了翠蘭嬸?
一旁,楊海軍銳利的目光緊盯著王大柱,時刻觀察他的神色變化,一舉一動盡在掌控中。
“王大柱,你想毒害楊村長,可你為什麼要拿我男人做棋子,我要跟你拚了……”
“你胡說!”王大柱心裏一慌,眼皮子不住顫抖著,心裏怒罵劉瘸子活該一輩子窩囊廢,連這種事情都透露給翠蘭嬸,卻不知道這些隻是楊海軍,根據蛛絲馬跡推斷出來的。
“你可不要血口噴人,有證據你拿出來,不然我要告你誹謗。”
一旁,楊海軍仔細觀察著王大柱麵部表情細微的變化,見他明顯心虛慌張,看來這下毒十有八九跟他脫不了幹係。
“王大柱,這是劉瘸子臨死之前告訴我們,說你利用他毒死我們,這東西是他臨死前給我的。”楊海軍揚著手中的白色小瓶子,冷冷的說道:“劉瘸子說這毒藥就是你親手給他的。”
一旁,胖子李他們一臉錯愕的看著楊海軍,他太能編了,進來的時候,劉瘸子已經死透了,怎麼可能會有什麼臨終遺言,可他小子恍若無恐的編出這些話來,想必是有目的。
聽聞楊海軍這席話,王大柱心裏有些發虛,額頭上滲出一絲冷汗,心裏把劉瘸子八輩子祖宗都給問候個遍,他死了,為什麼還要把自己給供出來,什麼?他死了?突然,王大柱像是想到了什麼,見楊海軍眼神緊盯著自己,深吸一口氣,冷冷的說道:“你口口聲聲說劉瘸子是被我當棋子利用,來毒殺楊海軍,可為什麼楊海軍好端端的,而劉瘸子卻死了。”
“因為我無意中掉包了那碗有毒的雞湯,所以楊村長他們幸免於難,可是他……”
“你們在胡說,我根本沒有做過。”王大柱一口否定翠蘭嬸的話,心裏暗暗的想著,眼下劉瘸子已經死了,沒有了人證,就算他們知道了真相,那又如何,他們拿自己沒有辦法,反駁道:“你可不要血口噴人。”
說著,王大柱給一旁靜候的王吉福使個眼色,王吉福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一旁,楊海軍怒目瞪著王大柱,大聲嗬斥道:“王大柱,你為什麼要毒害我,我說過,你家發生的事情跟我無關,你兒子是別人下手的。”此時,楊海軍試圖攪亂王大柱的思路,想從中找出一些線索。
“你還敢提我兒子,我現在確實想把你小子給千刀萬剮,我……”王大柱怒火衝上腦門,突然,發現自己差點說漏嘴,急忙說道:“不過這件事情絕對與我沒有關係,你們可不要把屎盆子,使勁往我頭上扣。”
“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敢做不敢承認。”
翠蘭嬸咬牙切齒的怒罵著,那眼神似乎要把王大柱給生吞了一般,“你他媽的就不是個男人。”
“我是不是男人,你比我清楚,可是我沒做過的事情,我是絕對不會承認的,口口聲聲說是劉瘸子臨死前告訴你們,說利用他毒害楊海軍,這隻是你們的片麵之詞,你們有證據嗎?有誰可以作證……”
話沒說完,胖子李拍著胸脯,大聲說道:“我可以作證,這確實是劉瘸子的臨終遺言。”
“你一個情夫的話,覺得能作為證據嗎?”王大柱冷笑的看著胖子李,剛才被劉瘸子的突兀死亡,搞得方寸大亂,眼下,細想一下,他們確實沒有實用的證據,根本拿自己沒有辦法,反擊道:“我想劉瘸子是被你們給毒死的。”
聞言,翠蘭嬸怒目瞪著王大柱,走上前,狠狠的扇了他一耳光,怒斥道:“你胡說,他是我男人,我怎麼可能會毒死他,我看你是想把髒水潑到我的身上,你這個陰險卑鄙的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