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頭矚目著陽光下的懸崖陡壁,再移目靜望著那口黝黑的深洞,我心裏焦急到了無可奈何花落去的地步。
半仙兒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走出仙洞,直接過去又沒那本事,我真是有了比死還要難受的焦急。
而張峰瑞的說話,又在激蕩著我不得不重新考慮。
由於首長下達的偵勘時間有限製,到目前還沒有真正的明確線索。之前我將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了半仙兒身上,總覺得隻要找到地方就能順利的見到半仙兒,就能徹底破解公園演出事件的真相。可是,聽完張峰瑞的話,讓我又一次陷入了混亂的思索之中。
能夠飛簷走壁的人,按照張峰瑞的說法,確實不能證明就一定是具備了特異功能的人。可是,確定不了半仙兒有沒有特異功能,是關係著偵勘行動任務能不能早日完成。這個就是讓我焦慮的關鍵之處,也是讓我頭疼難受的主要原因。
“別愁眉苦臉了,就安心地等待著。”
張峰瑞一邊沉聲說著,一邊晃晃蕩蕩地走了過來,站到我麵前的時候,竟然還露出了難看的笑容。
我忍不住地皺著眉頭,又擼擼嘴巴,心裏既著急又好笑。著急的是想不到好辦法直接到達半仙兒的仙洞裏,好笑的是,張峰瑞的笑容難看到了猥瑣的地步。
說實話,我見過醜的人,也見過難看得要死的人,但就是想不明白張峰瑞怎麼會在心情喜悅的時候,尤其是在放出笑容的瞬間,表情就會裂變成滲人的難看樣子。
“哥,你能不能別笑了,你的笑真的不好看,比哭還要寒蟬。”
雙手抱拳做著求饒的動作,我是很認真地說話,不帶一點開玩笑的意思,更是誠誠懇懇的求饒神態。
“叫哥也沒用,我就這德行。”
張峰瑞說著的時候,笑得越加的歡喜了,表情卻是更加的枯萎了。
“咱們別笑,還是認真點想想用什麼辦法盡快見到半仙兒吧!你這樣的莫名其妙的笑,會嚇到我地。”
我繼續著作揖的姿勢,喊話聲也提高了許多。
張峰瑞大大地向前跨了一步,抬手的瞬間按在了我作揖的抱拳上,用力下壓著的同時,拉開了抱拳的雙手。
“長的醜不是我的錯,那是我父母的事情,跟我沒關係。”
“我知道與你沒直接關係,可是,你能控製住不笑吧!隻要不笑了,你長得還能對得起觀眾,並不是影響市容的那種。”
“高興了就得笑,笑是自然流露的心情。”
“我就不明白了,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高興什麼,那些事情值得你要流露喜悅的心情了,能不能說明白?到不了那個仙洞,就見到不半仙兒,見不到半仙兒就無法偵勘公園演出事件,無法盡快破解公園演出事件,首長交代的行動任務就不能按期完成,一連鎖的反應,快讓我崩潰了,你竟然還有高興的心思。”
我用娓娓道來的聲調,不緊不慢地說著。
這一刻,張峰瑞還真是收斂了難看的笑容,表情變得肅穆了起來,盯著我的眼睛裏,也開始放出了認真的眼神。
其實,不用我詳細說,大家的心裏應該是明白目前的窘況,更清楚應該焦急的原因。半仙兒晚出現一天,就多耽誤一天緊張的偵勘日程,這是個非常現實的問題。
“你知道我為啥要高興嗎?”
張峰瑞噘著嘴,將眉頭擰成了一個不大的疙瘩,顯得特別的嚴肅認真,尤其是那雙細眯眼睛,竟然努力著睜大了好幾倍。
“不知道啊!你不說我怎麼能知道你的心裏,不過有一點我能猜到,你肯定又再想著那個女人了。”
我壓低了聲音悄悄地說話,但也是虎著臉的認真表情。
張峰瑞一聽到我提說女人,緊張的神態立馬襲滿了深沉的臉龐,旋即的回頭張望,嚇得出現了魂不附體的樣子。
他跟霍大師侄媳婦的事情,隻有我知道,而且是他一再叮囑不能外泄的絕密隱私,當然我也答應了他不會輕易說出去。但是,剛才的一說,我就是要提醒他,必須聽我的話,否則就會讓這種見不得人的事情直接在特別偵勘行動組裏傳開。雖然是這樣的想法,但真正要那麼做的話,我可能做不出來。
“說好了不能提,你怎麼說話不算數了。”
低沉地怒吼著,張峰瑞徹底露出了猙獰的麵相。
“沒有說出去的意思,我隻是在猜想你為什麼有高興的心情,絕對不是要將這麼嚴重的事情抖露曝光。”
我淡淡地微笑著,心裏有了一絲虐人的喜悅之情。
“求您了,千萬別曝光,以後任何事情我都聽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