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楊華那帶著泣淒的說話聲,我偏著頭劃過了視線,靜靜地盯矚著她悲楚的神態。
此時的她,微弱的眼光定定地望著遠方,緊閉著潤唇,在眼底的專注下,神態顯得特別的迷茫淒涼。
雖然我沒理解女孩子做不了女人意味著什麼,但她的神態,似乎表明了歐陽怡景的受傷是非常訝詫的結果。
我挪動著屁股,緊挨著楊華的肥臀,帶著故意的輕碰心思,輕輕地擠了擠身體。
“沒理解你說的女孩子與女人還有什麼權利之分嘛!”
一句低沉婉轉的問話,我想弄明白歐陽怡景為什麼做不了女人。
在我的意識裏,女孩子與女人沒什麼明顯的區別,隻是要隨著時間的推移,從少女成熟到女人,從女人慢慢地變老成為老婦。而做女人的權利,是永遠都無法改變的固有特性,根本就沒用做不做的問題。
楊華悠然轉頭,將那張因為憂鬱而變得淒淒楚楚的俊秀臉頰,滿滿地迎在了我的視線下。
她輕挑了一下眉梢,又微皺了一次眉頭,長而翹起的睫毛忽閃的頃刻間,憂傷的眼神嘩變成了錯愕的驚詫。
“難道你真的沒理解女孩子與女人的明顯之處嘛!”
輕輕的驚問聲,似乎釋放出了她內心的全部憂傷。
我瞅著她的眼神,聆聽者她輕聲而又細微的哀音,心裏再次湧起了無法言明的暗流,悲催似乎因為她的憂傷而清清楚楚。但是,沒弄明白的疑問促使,點頭的動作竟然變得唯唯諾諾的遲遲疑疑。
“還真不知道歐陽怡景為什麼做不了女人。”
不知道是因為問題的沉重,還是因為楊華的憂傷感染,我的回應聲是不由自主的低沉。
“歐陽怡景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因為子彈打穿了子宮,為了保住性命,動手術時醫生切除了她的子宮。”
楊華是一口氣的急言快語,臉頰上的表情,卻因為壓抑的喊說,裂變得越加的淒慘陰沉了。
就在她的話音快速地收聲時,陰鬱的臉頰上,漸漸地染上了一片淡淡的紅色,在眼簾的低垂下,仿佛要繼續變深變濃。
“你是說她已經沒有了生育能力嘛!”
雖然是凝問的語氣,但我心裏清楚,那是肯定的事實了,根本就沒必要疑問著等待具體的答案。
“沒錯,她確實沒了生育能力,有可能還會影響……”
噘嘴的瞬間,楊華停止了沒說完的話,卻將泛著紅潮的臉頰移了過去,繼續著眼望前方的遠眺。
我收回視線,轉頭遠望的時候,心裏已經不是之前的訝詫急切了,而是酸酸楚楚,悲悲涼涼的無語暗激。
這一刻的清楚明白,讓我想起了許多往事,也想起了歐陽怡景對我的好,為我的奉獻,更是想到了在樹林裏她的淒楚表現。雖然那時候,因為激情的燃燒,讓我沒有太多的時間理解她的心思。但是,現在想來,卻是那樣的清晰,那樣的真情。
“這件事情除了我知道之外,沒有任何人了解內情,我今天說給你聽,就是想提醒你多多的照顧一下歐陽怡景的清晰,更要守口如瓶,千萬不要讓這件事泄露出去傷了她的心。”
楊華是沒有轉臉的輕柔說話,更是帶著堅定聲調的表態陳述。
“可是這種事情,你想讓我怎麼去照顧。”
疑慮滿腹的瞬間,我脫口而出的輕聲急問著。
“盡你最大的能力,想辦法讓歐陽怡景留在偵勘行動組裏,畢竟這幾年的相處,她已經適應了跟著咱們的共事。如果還有可能的話,最好將她的人事檔案繼續保留在特種部隊。”
這一次,楊華轉過臉,用非常嚴肅的眼神盯著我,說話的聲音也是沉重而又抑揚頓挫的堅定有力。
她好像是帶著命令,卻又仿佛是哀求,表情複雜的同時,說話的聲音也是沉悶的低吼。
“這件事情我已經有了計劃,也想好了怎麼做。讓她留在偵勘行動組裏,是沒任何問題地事件,但是繼續保留她的軍籍,我感覺有些為難,不過我會努力地。”
我接著楊華的話題,用投地有聲的堅定語氣,表示著暫釘切鐵的承諾,但並沒有將話說得太滿。
楊華側身一轉的時候,眼睛裏激閃出了急切的眼神。
“為什麼就不能保留她的軍籍,誰都知道她在特種部隊裏是立過功,受過獎的人,又是中校的軍銜。”
“我知道她的情況,但是,你別忘了特別偵勘行動組不是軍內編製,更不是軍隊隸屬關係。要想讓她長期留在行動組,那需要將人事檔案轉移到特別偵勘行動組。”
“你可以想辦法,繼續以借調的形式,人在偵勘行動組,人事關係依然保留在特種部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