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冤孽,也是你惹來的。”流墨修長的手指輕柔地摩挲著夜寒被吻得瀲灩的唇瓣,癡癡地看著夜寒如春水般迷蒙的眸子,“真想把你藏起來,不讓任何人看見,就隻屬於我一人。”
夜寒笑了笑,沒有說什麼,神情有些恍惚。眼前忽然浮現鳳玄離如盤旋在深秋的涼風般寂寞的眼神,他,會不會在她掉崖後,為她落淚,為她難過……
即使那樣細微的恍惚,覆在她身上的男子便已經察覺,注意到她細長的眸中那莫名的憂傷迷離,流墨頓了頓,覆上她的唇,密密地貼合,狠狠咬了一口。
“啊……”
那一瞬間的痛讓夜寒失聲叫了出來,因為情欲而變得幽深的黑眸狂肆地看著她,沙啞的嗓音在她的耳邊響起,熾熱地視線如火焰般仿佛要把她點燃。
“你是我的,我決不放手……”
千年前的相遇已注定他們會生生世世糾纏在一起。或許是那一夜的??色太美,又或許他早已厭倦無盡歲月的寂寞孤獨……
不管如何,他再次找到她了,這一次,絕不放手……
這個溫暖的身軀,他想了那麼久,如今,他的血液因為擁著她而興奮得疼痛。
“哥哥……”身後的門突然被打開,想是受到了驚嚇,來人驚呼一聲,轉身,衝出門去。
覆在夜寒身上的流墨身子僵了僵,抱著夜寒有些惱怒地蹭著她的脖子,粗重的呼吸慢慢平複。
“你去吧。”夜寒推推他。
“不去。”流墨輕啃著她的脖子,麻癢的感覺惹得夜寒一陣輕笑。
“怎麼這麼孩子氣?”
流墨懲罰地咬了下她的脖子:“小孩子會這樣嗎?”又重重落下一吻,“會這樣嗎?”再一吻,“會這樣嗎?”……幽深地黑眸灼灼地盯著夜寒,“還需要更多的事實來證明我是男人還是孩子嗎?”
夜寒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呼吸有些微喘:“你是男人!”
流墨一臉可惜:“我可是準備好了要向你證明的。”
“快去吧,外麵好像有人在等著。”夜寒有些無奈地又推了推他。
流墨終於起身,走到門口,又轉回來,狠狠抱住夜寒:“不要再離開我,我承受不起……”
說不清的複雜流過夜寒心頭,似酸楚,似心疼,似迷茫……
“你確定我是你找的那個人嗎?”
流墨沒有說話,隻是更緊地擁抱她。
夜寒輕歎:“我,不離開……”雙臂緩緩環上他的肩。
離開又要去哪呢?跟夜寒相關的人都已離去,天地間仿佛隻剩她一人,而那個男人,鳳玄離,你可會有一點點在意……可會有一點點想念……
透過兩人相擁的雙臂,夜寒看見,半開的蟬翼紗的雕花窗戶外,一株早春的紅杏在風中搖曳,殘存在枝頭的幾朵花,支離破碎。
心莫名地一痛。
“我不想再讓你離開我的視線。”流墨緊緊握著她的手,拉著她走出去。
門外的庭院裏,泛青的柳條如絲如絛,依依的柳樹下站著一個穿著銀色夾襖的少女,白色絨毛的繡金衣領忖出細致的鵝蛋臉,清靈的水眸似有些不安,小手紐著衣角,楚楚動人。
少女見到流墨,水眸一亮,流光溢彩般絢爛起來,她福了福身:“哥哥,小蓮剛剛不是有心的,以為哥哥房內沒有人……”天生的吳儂軟語,自有少女的天真嬌懶。
流墨揉揉她的發定,輕笑:“以後要記得先敲門。”
“是,小蓮知道啦!”少女嬌俏地吐吐粉舌,轉向夜寒:“哥哥,這位姐姐是誰呀?你怎麼也不介紹給小蓮?”她的手搖晃著流墨的衣袖,說不出的天真爛漫。
流墨溫柔地看向夜寒,絲絲縷縷地視線流淌著癡情絕戀:“她就是魅。”
“魅姐姐,原來你就是魅姐姐,你可算是小蓮的救命恩人呢!好高興能見到你。”小蓮埋怨地看向流墨:“哥哥昨晚就帶姐姐回來了,都不告訴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