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們。”
孫二娘殺氣騰騰地走向二人,手中的菜刀猛地往飯桌上一插:“嫌命長?敢在我孫二娘的店裏白吃白喝。”
“可不可以寬限一天,明日我們一定把錢送來,如果你們怕我們逃走的話,”夜寒推魏紫上前:“我把他壓在這裏好了。”
“為什麼是我!”魏紫抓狂。
“閉嘴。”夜寒瞪他一眼。正欲曉之以大義,大腿卻突然被人抱住。
孫二娘抱著夜寒的大腿,滿臉癡迷:“你長得真像我那殺千刀年青時的樣子,真是俊俏啊。”
店小二尷尬地想要把孫二娘自夜寒的腿上拉開:“二娘,你怎麼又犯病了。”
於是店內上演著滑稽的一幕:肥胖如豬的孫二娘緊緊抱著夜寒的大腿,瘦弱如竹竿的店小二奮力拖著孫二娘往後拉。
夜寒聽到身後的幾個客人小聲地咕噥。
一個說:“這又是在演哪出啊?”
另一個說:“你們是外地來的吧,還不知道這二娘客棧老板娘孫二娘??迷戀俊秀少年的事吧!”
“有這回事?”
“說起孫二娘,菜做得算是一絕,偏偏一看到俊秀的少年,就抱著不放。這樣的事一年都不知道要演上個幾回的。”
……
夜寒對著孫二娘,風情月朗地一笑:“二娘,可願意讓我們明日來付飯錢?”
孫二娘如啄米的小雞,不斷地點頭:“願意,願意,當然願意,什麼都願意,就算是要我陪公子春宵一度也願意。”
夜寒嘴角抽搐:“呃……隻要讓我們明天來付錢就好了。”
就在孫二娘快要點頭之際,一聲怒喝在身後響起。
“不行。我們店的規矩是吃白食的,要打得半死再扔出去,二娘,不要忘了,這規矩還是你定的。”店小二意正詞嚴。
孫二娘縮了縮肩,抱住夜寒大腿的手更緊了:“可是,可是這麼俊秀的公子,怎麼下得了手!”
“你……”店小二一臉憤慨:“當年我也是個俊秀的少年,你怎麼就下得了手了?”
孫二娘認真地回憶了下,最終抬頭看了看滿麵炭黑的店小二,疑惑地問道:“你是嗎?”
然後,店小二開始發狂。
再然後,經過不斷的激烈的“協商”,得出的結論是:在客棧裏,洗碗,端盤半個月來抵消飯錢。
“你不是說有糖葫蘆的嗎?”魏紫睜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哀怨地看向夜寒。
“我說了嗎?我真的說了?”夜寒認真地想了一會兒:“奇怪,我怎麼不記得了。”
“你說了,你明明就說了。”一根手指顫微微地指向眼前堆滿髒汙的碗碟的木盆,某人一臉悲憤:“為什麼我吃不到糖葫蘆,還得洗這些碗碟。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是騙我的……”
夜寒站在一旁,悠閑地吹著風:“因為那一桌菜你吃得最多,當然由你來洗了。”
“明明你也吃了的。”
夜寒冷眼一瞪,猙獰地笑著:“你剛剛說什麼?”
“沒,沒什麼!”魏紫張口欲言,然後又很沒膽地吞了回去,無比委屈地拿起木盆上的抹布,嘟著嘴,認命地開始洗碗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