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與苦荷一同修行(1 / 2)

佛陀寺作為雲國之中唯一一間寺宇,倒是有些孤寂,世人皆好修道成仙之法,對於佛事不太感興趣,尤其是這雲國的人們最講究人生及時行樂,對於佛家之中的今生吃苦換的來生幸福尤為的嗤之以鼻,所以對於修佛禮佛之事不太敬重,一般在佛寺之中做和尚的基本都是流浪兒或者實在是混不下去的乞丐。

還有些就是特立獨行的,本著彪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釋的觀念,毅然決然的拋棄新婚妻子,上山出家。

寺廟不大,但亦是分東、西、南、北、中五個部分,中部是殿堂,四麵是禪房以及藏經之處,雖說香火不怎麼樣,但是帝都昌京的皇帝陛下卻是有些中意佛家思想,其中的教人忍受苦難於治國有利,所以每年都會從財政之中撥出一部分的款項專門扶持,所以這佛陀寺一直沒有倒下消失。

秦少跟著苦荷一步一歇,慢慢的來到了中部的殿堂,寺中僧人們的早課好像還沒有結束,其中誦經之聲與稀薄的煙香之味相伴,莊嚴的殿堂之中橫縱各六行的僧人坐在蒲團上,一手敲著木魚,一手轉著佛珠。

大堂之中佛祖羅漢各自列著,有目大如珠腳踩猛虎,有六童戲佛遮耳掩眼,有正襟危坐,有弄眉捋須,莊嚴肅穆。

秦少身具坐禪之法,對於其中也是見識獨到,此刻看著滿殿的佛祖羅漢,滿殿的僧人竟有些親切之感,不覺心體具適,直接想坐下來盤腿禪定,好好的修行一番。

不知如何,秦少便是穿行而過來到閉目靜修的主持邊上,那主持眉須猶如白雪一般,臉上之皺紋隨著其靜心而舒展,微露出一絲痕跡,此刻的他盤腿與蒲團之上,蒲團破爛不堪,而其身紋絲不動,身上披著紅色為底,金線穿連的袈裟,一股沛然莫禦、橫貫於天地之間的感覺。

聽聞苦荷所說,眼前這看上去有知名之年的主持精通佛學,一心向佛,曾於佛像之前苦苦坐了五天五夜,未服湯水,參透須彌手和卍字手訣,至於為何坐在佛前參悟,這就不得而知,隻知道當時主持弘一出訪砂國的喇嘛寺,回來未曾和寺中任何一僧說過一句話,就是直接朝著佛像合什,然後置一蒲團坐在寺院殿中,而且以後的日子裏,主持對於喇嘛寺之行一直閉口不談。

“施主是個有慧根之人。”主持輕聲開口,眼睛微微張開,木魚之聲齊停。

秦少與苦荷之間沒什麼間隙,經過好幾日的青樓之中的慈航普渡,秦少和苦荷廝混已熟,男人之間同袍、同嫖所建立的情感是最為牢固的,雖然這樣說對於苦荷有些詆毀有些勉強,但是殊途同歸說的是一個意思。

所以苦荷說秦少是一個有慧根的人,秦少肯定是無恥的接受,而且很自覺的將這個評價再向上抬高,而現在這樣的話從這樣一位德高望重的主持口中說出來,秦少有些忸怩起來。

“苦荷是一個有慧根之人!”主持的語氣加重了些,仿佛在為前麵的那句話做注腳來解釋一下。

秦少在一邊一言不發,繼續聽著主持接下來所說什麼。

“孤峰隱遁笑吾癡,歲月蹉跎赴遠期。此去天台重乞法,何時汐社共參禪。心同泥絮渾無著,浮名莫為利名羈。此去路上,辛苦與苦荷同行!”

終於聽出些苗頭,這是要秦少陪著苦荷到什麼地方去,而且道路凶險。

“主持莫非要我送苦荷師兄去四百八十寺?”秦少試探的問道。

那主持聽聞四百八十寺,身子一凜,原本迷離的眼睛忽然一張,渾濁的眸子發出一道光亮,片刻之後身形恢複,眼睛重新迷離起來。

“南無阿彌陀佛!”殿堂之中的僧人一起執單手禮。

“世中分儒釋道三家,修真界尤甚,佛中弟子講究修心,對於世外法與功名無貪,修行世外法,如施主,須得心法承接天地之氣,而後化浩然氣,其修煉速度亦是事半功倍,而佛中弟子皆修心,修得菩提心大成,方能抵達修真,此法不僅要弟子有極高之慧根,且乃禁得歲月蹉跎。”主持停頓歎息:“貧僧已逾半百,菩提心之雛未能達成,望施主羽化之後與苦荷同路。”

“嘿嘿,那叫苦荷的和尚不簡單!”朧的聲音突然在秦少的精神識海之中響起,一向很少說話且伴隨神秘的朧很值得信任,況且一個籬笆三根樁,一個好漢三個幫。

“行路難,苦荷師兄與我同行之路恐怕是凶險萬分!”秦少略作推脫道。

“道家有言朝聞道,夕死足矣,佛家有苦行成僧!”主持微微輕拂僧衣繼續道:“佛曰三千小世界,這世界之中佛法日益凋敝,苦荷乃是這一世界的傳經者,入得修真界,去那佛地取得經書,也好於這小世界弘揚我佛之慈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