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四周的天地之氣好像受到了牽引,全部湧向了單手握著鐵球的苦水身體之中,然後,秦少感受到濃烈的浩然氣正在醞釀,那股濃烈與雷牙相比也是幾乎可以分庭抗禮的。
苦水身體之中的浩然氣好像達到了飽和,周圍狂湧的天地之氣片刻就是安定了下來,就在這空中的波動平穩下來之後,苦水後腳踏地,徑直向著弘一疾來,在佛陀寺待了將近二十年的他如果不知道修佛之人的弱點的話,那麼他就是白活了這麼多年,修佛人的弱點就是體法,至少對於凋敝的佛陀寺來說,修佛之人的體術真的是很弱。
“回天掌!”苦水在心中低吼,左手成掌,其上泛著濃鬱的青色浩然氣便是朝著弘一拍來,弘一依舊是悲憫,出家人的一貫態度,即使現在苦水欺師滅祖。
弘一著身向後而退,身上袈裟也是隨著他的身體的移動而輕輕飄搖。,上半身的金光依然緩緩流動,唇瓣上下,隨即脫口而出著晦澀的經文,“一切無心無住著,世出世法莫不皆爾。”
苦水見弘一主持向後退了一步,旋即帶掌緊跟而上,他的裹著青色浩然氣的手掌已是抵達了弘一的命門,即將按下去,反觀弘一主持麵對苦水淩厲的掌風隻是道出了一句佛經。
苦水雖然是半路脫離佛門,修行世外法,即便是這樣,他也是不比等境界的修行著弱,相反,早年得佛祖點化,對於一些虛無縹緲東西,可以說是有著一定的造詣,所以在他還不到四十歲便是禦氣境界的強者,盡管現在苦水隻是出了一招簡簡單單的回天掌,但是也不是隨隨便便就可以輕鬆視之。
就在苦水手掌即將落下,弘一主持除了後退以及念經,終於做出了第三個反應,他右手拇指與食指相掐,剩餘三隻尾指筆直向下,做觀音手印狀。
原本那淡淡金光須臾變成了白色氣流於右手之上纏繞遊離,像一隻魚兒在水中肆無忌憚的遊動,手印與苦水的手掌相撞,沒有驚起波瀾壯闊,就連簡單的聲響都不曾有過,秦少隻看到了苦水身影向後連退,且不停的甩動著方才成掌拍向弘一命門的手臂。
而另一邊,弘一蒼老的麵孔也是愈發的慘白,想來是今日鬥法鬥的太過厲害了些,身體有些超負荷。
“師父佛法又精了!”苦水麵色陰森的看著弘一,有些恨恨的說道。
弘一沒有搭茬,汗液從灰白相間的發絲之間緩緩成珠而落,與金光之中脫離而出,砸向地麵。
“我隻想帶走殺了我門中長老的少年,並無意與你動手,還望師父能夠成全劣徒!”苦水見弘一不理會,便是帶著一絲退讓的口吻說道。
對於連雷牙都已擊敗的弘一,苦水還是有著忌憚之心的,盡管後者知道前者的弱點,但是苦水也是不想自己落下一個欺師滅祖的臭名,雖然他已經脫離佛門,然而授業之情不曾消弭。
“秦少施主乃是我寺護法,貧僧怎好交予他人?”
苦水眼中越發的陰鷲,看著弘一和秦少,心中不停的盤算著,當下也是狠下心來,“雷姑娘,我攔著弘一,請你出手結了那少年。”
落音罷了,苦水再度踏步衝身,一道回天掌的逆之流意瞬間爆發,那手中驚現一道青色的氣流漩渦,那漩渦越來越迅速,漩渦的周圍的氣流像是旋轉的鋒利小刀,要是身體被其沾染,恐怕是會被前者氣流割破。
雷蕾姑娘聽見苦水的聲音,先是微微皺了一下雪白的額間,而後便是出手向著秦少而去,紫色的薄衫隨著她的身動化作一道紫色,纖細的嬌手布滿了湛藍,在欺近了秦少的身體便是淩厲的攻向秦少的胸口。
秦少看著麵前的絕色美人,催動著心法,一道磐牛斷河已經在手中蓄好,對於雷蕾的容貌也是十分的欣賞,但是這美人要取自己的性命,他當然不會像那些佩劍的修行者那般毫無理智的狂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