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勤勤奮奮、哼哼唧唧的劈了好幾天的柴火,終於如願以償的達到了初階刹那,將出刀提速了兩倍,現在秦少回想一下當日不停的揮刀劈柴情形,都覺的自己的雙臂微微麻痛,像是灌了鉛一般沉重。
今天的天氣有些陰鬱,天空的雲兒有些不太清爽,好像是要醞釀一場雨,不過這不是關鍵,關鍵的是,今天乃回天門白浪和林家林婉兒的大婚,也是秦家和回天門,兩個月約定的到期日子。
回天門的早在幾日就是將請帖送到了佛陀寺,一共送了兩張,都是署上了名字,一張是主持弘一,一張是佛陀寺山門護法秦少,大紅色的喜帖,讓人賞心悅目。
秦少手中的喜帖是白浪親自為之準備的,從書字到整理封包,都是白浪親力親為,盡管他現在隻有一隻手,很不方便,但是白浪就是想要用這樣的不方便來告誡自己,那個少年已經來了,他在準備請柬的時候,整個身體都在為之顫抖,內心之中有一種興奮之感侵蝕著他的神經。
白浪認為秦少就是他修行道路上的絆腳石,隻有將他清理,才能夠繼續前行。
秦少來到雲來城,成為佛陀寺的山門護法以及一切林林總總的消息,都是被剛出關的白浪悉數而聞,要不是回天門的眾人攔著,那白浪肯定是提著刀衝上佛陀寺,挑了那個在秦關城斷掉自己手臂少年的手筋,再一刀刀從他的手臂開始淩遲,當然這是白浪心中所想的。
白浪相信自己肯定是能夠做到的,因為此時的他已經進入了禦氣境界了,雖然因為從秦關城回來這些日子靠著吞服丹藥提升境界,實力情況不是很穩定,但是他依然靠著恨意咬牙將自己的境界逼升至禦氣境界。
“禦氣境界,嗬嗬,秦少,我還得謝謝你!”白浪在突破之後說出的第一句話,顯然白浪已經將秦少當做宿敵,隻有將這個宿敵殺死,那麼他才有可能從現在這樣癲狂的狀態解脫出來,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每當看到白浪為了提升境界不擇手段的時候,林婉兒為之悄悄的抹淚,回天門眾弟子為之擔心不已。
這天早上,秦少早早的起床,洗漱整理,將自己早早就準備的裝束套在身上,今天是接嵐嵐的日子,雖然今天的天公不太作美,但是秦少的心情是極為好的。
出了禪房,走向寺廟的前殿,弘一主持已經帶著寺中的弟子結束了早課,沿路上都是匆匆回禪房的僧影,秦少一路走一路上有僧人點頭招呼護法早,前者也是一一回應。
弘一主持已是早早的準好了,換上他的早已準備好的幹淨袈裟,撚著平時隻有在早課才會拿出來的佛珠。
“辦喜事,請一個老和尚,這是什麼道理。”弘一見到秦少緩緩的開口。
“總是要個德高望重的老人去見證一下的,您是苦水的師父,是白浪的師祖......”
“他叫鍾山,苦水這個名字還是還給佛祖的好啊...苦水已經圓寂了。”弘一輕輕一歎,白色的濃眉在被清風吹拂的上下跳舞。
“那有什麼呢,門主也是可以算作您的俗家弟子,終究是與佛家有著一段無法磨滅的緣分,打著骨頭還連著經呢!”秦少微微一笑道。
“如此...苦水還是十分的尊師重道的,護法真是好慧根呐。”弘一原本有些木訥的臉上突然湧出了笑意。
秦少心中一陣腹誹,哪有什麼慧根,隻是想讓您一道去的借口,我一人去可不就是一隻小羊去參加狼的盛宴麼。
“罷了罷了,就去看看吧,所有的罪都是應該結束了。”
秦少有些費解的,他當然不知道苦水可歌可泣的童年,所以不了解弘一所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青石板上的秋葉塞在板與板之間縫隙裏,與其中的汙泥攪合在一起,秦少認為秋天是個結婚的好日子,氣溫不冷不熱,恰到好處,晚上和新娘親熱的時候可以更加的肆無忌憚,這就是秦少對於前世對於那句‘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勝春朝’的獨家解讀。
弘一和秦少從佛陀寺開始拾級而下,踩著秋日的樹葉,前者的手上拿著一個包好的禮盒,是弘一主持特別準備的,秦少想尊老愛幼的幫著提拿,被弘一給拒絕了,按照弘一的話來說,這是個珍貴的東西,外人碰不得,秦少不屑的撇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