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想著,湯煜弼就說出了這句話。他就是想讓這個男人知道,小瑤是有夫君的!不要以為帶個破麵具有了點風度就能搶別人的娘子!雖然他也想得到小瑤,有點沒資格說這話,但是眼前的這個男人給他的危險感太強。
他就是要告訴這個男人,不要幹一些偷雞摸狗的事情!
……話說,偷雞摸狗這事似乎也是某個人想幹的吧?
然而呢,湯煜弼的問話一出口,冥王沒受到打擊,秦肖瑤卻頓時傻了。
“你,你胡說什麼!”秦肖瑤大吼,一下子都不敢去看冥王的臉色。湯煜弼你個腦殘了吧你!
湯煜弼一看秦肖瑤這反應,立刻心中歡呼。看吧,看吧,果然吧,就是個被小瑤吸引的登徒子吧?
冥王聞言,麵具下臉上的表情在二人看不見的地方,變得好的不得了。
伸手拍了拍秦肖瑤的頭頂:“怎麼說話呢!這位兄台哪裏胡說了。”
“誒?”秦肖瑤抬頭看向他。
“你我已經拜過堂了,自然是夫妻。既然是夫妻,我當然是你的夫君。”
冥王他點點悠悠的聲音被風輕輕吹散,露出來的那雙眼睛好像深夜天空上的繁星點點。他的語氣是那樣的溫柔和真實,他的口氣充滿了寵溺和珍愛。秦肖瑤有點傻了。
這樣的師父她還從未見過。雖然他一向待自己不錯,雖然他那日輕薄於她,但是麵前這個充滿著深情正在望著她的男人,真的是冥王嗎?
看著秦肖瑤呆住靜望著他的樣子,冥王不由得從嗓中沉沉的笑了兩聲。聽到笑聲的秦肖瑤猛然回過神來,後臉色“唰”得一下變得緋紅。
師父他為何要說他二人已經拜過堂,總不是單純的為了騙一騙湯煜弼,好讓她不太丟臉麵吧?
這方一個臉紅、一個微笑,而二人對麵站著的湯煜弼,卻顯然還沒有反應過來事情的大逆轉,有點傻傻的看著他二人。
這個男人——小瑤的丈夫?他就是小瑤的夫君?!
胡扯!
湯煜弼一個瞠目結舌就愣在了那裏。
這時,冥王幽幽然向湯煜弼投過來的一瞥,那雙眸子的陰森寒冷瞬間席卷了湯煜弼整個身體。那股如同萬年冰封住的目光,帶著濃烈的警告與蔑視,就真的好像一個冥王那般可以任意決定人之生死的態度。吹拂著的鳳好似這會兒也變得陰森森了。
湯煜弼驀然間感覺到熟悉。他熟悉這股目光。
湯煜弼定了心神好好打量這個男人。隻見他身高八尺,體格高大健壯,身披一件黑色的披風,顯得格外的神秘與陰暗。尤其是他臉上的銀色麵具,上麵的花紋圖樣複雜怪異,好像一個什麼樣的字形扭曲。
隻見靜靜的注視著冥王打量片刻後,湯煜弼神情一震,猛然吼道:“楚君滄!”
他認得這麵具。初見秦肖瑤的那日,他身受重傷,剛從楚君滄設立在厲城的一個據點回來。傷他的人麵上印有這種圖案!因為印在臉上的花紋顏色比較深,所以他那時清楚的辨別出是楚君滄的“滄”字,今日這男人臉上銀色麵具的花紋顏色淡白,是以他沒有立刻辨認出。
不過等他仔細定睛一看,一下子就認出了這麵具上麵的花紋,同那日傷他之人臉上印的是同一個!
何人才能不用將花紋印在臉上,而是通過一個麵具遮蓋?
隻有他,楚君滄!
湯煜弼的聲音好像晴空中突然炸響一聲春雷,震得人心晃動。秦肖瑤本來還在臉紅著冥王說與她已有夫妻之名的謊話,突然被湯煜弼的一聲“楚君滄”驚醒,立刻抬頭查看四周。
楚君滄?!
一個所念不曾聽聞的聲音此時響起,雖然對於秦肖瑤來說,楚君滄跟她沒有任何關係了,但是畢竟也算是曾經有可能會是最親密的人。
冥王不動聲色的扶住了秦肖瑤的腰身。
“湯煜弼,哪裏有楚君滄?”秦肖瑤問道。
秦肖瑤張望四周,隻見高高的懸崖之上,除了他三人外,再也沒有任何人的蹤影。秦肖瑤皺著眉頭看向湯煜弼詢問。這幾年博覽天下要聞,對於楚國滄王的消息知道些許。但那人終究與她沒有太深的關係,所以隻不過是知道楚君滄也不是個安分的主兒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