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戲團抓到一隻小象,團長用一根細細地麻繩捆住它的左腳,既不會傷到它,也不是它可以掙脫的束縛。小象嚐試了所有的辦法,甚至是弄傷自己詐死都沒有任何用處。很久以後,小象長大了,它的鼻子擁有的力氣可以瞬間打斷那根木樁,扯斷那根麻繩,而它還是被那根年代久遠的麻繩栓著。
一麵之緣攪亂了韓蕾的心湖,想給自己的心一個交代的她接受了他的邀約,一起出海航行。
在上船之前,韓蕾想盡辦法查了馮俊宏所有的資料——白手起家的他在東南亞很有地位,涉嫌殺人、販賣軍火、毒品走私。所有的負麵信息將韓蕾的希望敲得粉粉碎,沒有帶書籍在身邊的韓蕾無所事事地發呆。直到有一天,船隊遇見大風浪,嚇壞的韓蕾不住地驚叫,白帆將她送下水,不會遊泳的她在水裏拚命掙紮,卻還是不停地往下沉。
看到小姐真得吃不消,天羽急忙下水救人。回到船上的她,出奇地安靜。打從那一天起,韓蕾經常獨自在甲板上走了一遍又一遍,想著自己到底為什麼而活著?在她的心裏出現的答案隻有一句話:“人,生來不是為了被打敗。”
二人的第一次燭光晚餐,韓蕾早早地就開始準備,但她試了很久都沒有挽出自己平常的那種發髻,幹脆將頭發放下來收拾順,化上淡妝,重新挑選了一件大紅的裙子,以免自己顯得太憔悴。
為了方便說話,韓蕾主動邀請馮俊宏共舞,他那短短的猶豫時間,讓韓蕾很是煎熬,“一,二,三——他會拒絕——四,五,六——他會委婉的拒絕——七,八,九”
“好!”頗感意外的馮俊宏欣然接受。
二人進入舞池,心不在焉的韓蕾頻頻出錯,白帆命樂隊換了一首韓蕾最熟悉的慢節奏藍調,聽著熟悉的曲子,韓蕾整個人慢慢地放鬆下來,“馮先生,請問你為什麼想娶我?”
“因為你是韓門的獨女。”
“隻因為這個身份?”
“還需要別的理由嗎?”馮俊宏坦然回答。
韓蕾眸光一暗,怪不得他會把我當做泥菩薩一樣供起來,怪不得白帆多次警告我不準靠近他,“你是個真小人。”
“多謝誇獎。”
“我們做一筆交易吧。”
“韓公主請講,我洗耳恭聽。”
“我答應你的求婚,你給我十年的絕對自由。”
“我沒有任何異議,隻要韓公主高興。”
“我現在就想出去走一走。”
“你需要的幫忙我都會給,別忘了你的承諾”
“一定。”
舞曲正好結束,馮俊宏躬身道謝,送韓蕾回到座位。兩個人開心得聊了很久,主要是馮俊宏給韓蕾講解跟各種人打交道的最佳方式和各種野外求生的技巧。
“淩晨2點,溫泉池見。”
緊張了三天的韓蕾終於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機會,一回到房間就激動地又蹦又跳,心髒膨大的感覺越來越明顯,呼吸有些困難,頭暈眼花。
“小姐,你怎麼了?”
“應該是舊病複發了。我最近有些累了,今天的藥給我加一些安眠藥”
“是,我立刻去準備。”天羽急忙去準備。
撫著胸口,韓蕾氣得罵自己的身體,“真是沒用,偏偏這個時候,不早不晚。”
天羽服侍韓蕾服藥,幫她換好舒適的睡衣,服侍她睡下,才輕輕地帶上門離開。
聽清腳步聲遠去,韓蕾悄悄地起身,將剛才的藥全部吐出,雖然這種感覺很難受,但她還是並次用大量飲用水衝洗胃中的藥。
韓蕾一個人窩在浴缸裏,慢慢地呼吸,試圖緩解身體的不適,但她還是因為心痛而昏倒。在昏迷以後,韓蕾的精神並沒有絲毫放鬆,“好難受!我會不會就這麼死掉?活著又能怎樣?我活下去又能做什麼?我有什麼價值?有人還願意愛我這個災星嗎?我還敢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