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學校裏,我交到了朋友。
吳鵬麗,雖然她是我的鄰居(宿舍在我隔壁),天天低頭不見抬頭見,但我們第一次說話是在教室,當時的我在教室裏為一道數學題愁得忘記了時間,當她從教室裏出去的時候,走到我麵前,停下來笑著說:“要不要一起回去?”
我當時徹底傻掉了,第一次有同學關心我哎,我看了一眼身後,整個教室隻剩下我們,我當即收拾書本和她一起離開教室,“我叫韓蕾。”
“我叫吳鵬麗”
我們就這樣相識,一起學習,一起滿操場打羽毛球,一起聽李宇春的歌。我打了架,你對我說:“沒事,你是對的。”
你說你將來想成為李宇春那樣的歌手,我說我將來想賺很多很多的錢養家,讓家人不用再看任何人的臉色過日子。
你看著我說:“好!”
滿天星光之下,你的表情很認真,沒有一絲嘲笑,隻有對我的認可和讚揚,眼神中慢慢地都是真誠。我很感動,很感動。生平第一次遇見一個懂我的人,我很開心她對我的理解和無原則支持,但我又很害怕,如果她看到我隱藏著的自己,會不會被我嚇跑?像家裏人一樣討厭我?我想好好地和她做朋友,開開心心地玩耍,簡簡單單地生活。但每一次,她靠近我的心,都會讓我非常害怕,害怕地直接變成刺蝟,阻止她的靠近。這樣的相處,讓我很討厭自己,我明明想和她做朋友,但我又覺得自己不配成為她的朋友,我好害怕她那副看穿我的眼神......
她轉校離開的那一天,我糾結著最後跟她說什麼話,卻始終想不到合適的話語。她最後一次搬東西離開了那間我們一起住過的宿舍時,我以為她還會上來跟我說聲再見,但那之後,我再也沒有見過她,更不敢跟她聯係,怕她早已經忘記我是誰。也許我的自卑,早已隨同淚水滲入血肉骨髓,成為性格的一部分,連那份膽戰心驚地小心翼翼,也成為一種習慣!
關於她的幸福和遺憾,打開了我的心,我不再害怕一直壓抑著的自己,也不害怕任何人走進我的心裏,哪怕他們留下的僅僅是傷痛,我不想再錯過任何一個對我好的人,我寧願最後受傷的人是我自己。本著這樣的心態和行動,我認識了很多人,有開心的,有不開心的,慢慢地學會為自己療傷,識別別人的“好”。雖然隻有我一個人龜速前行,但我相信隻要我堅持付出自己的好,總有一天這個世界會獎勵給我雙倍的好,也許過程比較痛苦,但隻要結果是好的,我可以堅持,願意忍耐。
我依靠的第二個朋友叫琵琶,她是個獨來獨往的大姐姐,雖然我們住在同一個宿舍,但我們並不熟悉,直到那一天...
周末的下午,我在宿管房間裏蹭電視,看《哆唻A夢》新出的劇場版,像平時一樣。忽然他叫我坐到床上去,我以為自己做錯了什麼,低著腦袋蹭了過去,他拉著我的手讓我坐到了床上,我嚇壞了,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辦,宿管會不會打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宿管將我抱進他的懷裏,蹭著我的耳朵說沒事,手摸著我內衣後邊的帶子,另一隻手伸到我的校服裙子底下,我嚇壞了,猛地站起,哭著跑開。當時的我好害怕,不敢對任何人說,害怕說出來會被休學,會被打罵,會被叫家長,有沒有人可以幫幫我?我該怎麼辦?我是不是已經變成壞女孩?魏家的知道以後會不會趕我走?救命!救命!誰來幫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