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往雍州城的路上,上官闕根本沒有想到自己的地位原來早已經被這牧老爺推到這麼高的位子上,要知道那毛氏六個兄弟可都是守護牧家神潭的高手,他哪有能力去領導他們,而且說實話從見到牧老爺到現在也就是幾天的時間,為何牧爺會如此對待他,難道真的就如牧老爺所說,所有的答案在那個卷軸中?
在上官闕的示意下,他們一行人離開了這附近唯一的驛站,帶了些許的幹糧,供這幾日的夥食,馬匹是重新在驛站挑選的,為了更好的持續的前往目的地,遠看著驛站消失在人們的視線中,上官闕才放下心來。
驛站中,風四娘的房間中,這個時候多了兩個人,一個看上去上了年紀的老者,還有一個年紀看上去隻有六七歲的小女孩。
我說四娘啊,你是不是有些下不了手啊,看到舊人。這老者看著坐在化妝台前的風四娘,聲音有些滄桑,夾白的頭發在哪裏不停的抖著,他一說話,這身子就不停的顫抖著,似乎很費勁的樣子,穿了件厚重的藍棉衣,看上去有些笨重,他佝僂著背似乎要被壓垮了一般。
是啊,我看古道說的在理,這個時候看上去隻有六七歲的小女孩說道,用一個聽上去三十多歲女人的聲音說道,這樣的聲音跟他嬌小的身形形成了強烈的反差。你認為的老相好可沒有認出來你,這小女孩就這麼坐在風四娘旁邊的桌子上,晃動著腳丫子,如果不是聲音,你絕對會認為她是這個老者的孫女什麼的呢,接著聽到這小女孩惡狠狠的說道,別忘了你這妝是誰弄花的,你這再補也回不去從前了。
坐在化妝台前的風四娘一直沉默不語,她隻是在哪裏一個人安靜的卸著妝,她用自己右手的拇指和食指的指甲,在自己的脖子上輕輕的劃著,然後看到她的脖子上貼著皮膚的地方被扯出一個角,是另一層皮膚,她就用兩根手指一拉,然後這張蓋在她原本皮膚的人皮就這麼被拉扯開,當整張人皮麵具被扯掉後,出現在化妝台鏡子前的臉已經不是剛才的那張,而是一張被毀了容顏的女人臉,她的左麵的臉被嚴重的燒傷了,皮膚褶皺在一起,和她的又半張臉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可就是這樣依舊能辨認出,幾乎能想象出從前的容顏是多麼的傾國傾城。
她抽動著那燒傷的半張臉有些惡狠狠的說道,我從來沒有忘記過。臉上漏出了陰森的表情,甚是嚇人,她的指甲就這麼抓著化妝台的木頭,發出咯咯的響聲。
那就好,現在呀,我們三個可是內憂外患啊,如果你再念舊情,那丟了性命的可就是我們三個人了,雖然平時我們各自為政,可是現在我們得互幫互助。這坐在一旁的小女孩說道,要我說啊,這男人看中的還是咱們女人的這樣皮而已,她說著用手指卷著自己頭發的鬢角,一個看山去隻有六七歲的小女孩做著如同煙花酒地女子的樣子,看上去什麼的怪異,她舔了舔自己的手指,男人啊都是負心的,見了更漂亮的女人便會忘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