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婭,你在想什麼?”海柔正坐在宿舍的窗子前發呆,身後傳來漢娜的聲音,漢娜就是幾天前在萊茵湖畔幫她解圍的金發女孩,當時如果不是她,自己隻怕早就被當成可疑人物給那些納粹帶走了。
當那些人離開後,她還是懵懵懂懂隻以為自己在做夢,她背著漢娜狠狠地掐了自己的手背一把,結果疼的眼淚都差點流出來了,這一疼痛,告訴她,她絕對不是在做夢,也不是再看立體電影,而是真實的。剛才那些人也不是電影裏演員們演的德國納粹,而是真真正正的德國納粹,她現在不是在2010年的慕尼黑,而是在1939年二戰初期的德國慕尼黑。
她竟然穿越了,在夢中穿越了,穿越到了二戰初期的德國,這時候的希特勒剛剛上台六年,在他的整治下,德國迅速擺脫一戰後的困境,成為了經濟大國,在德國人民心目中,他是德國的神,是德國的救世主,可是在那些被他屠殺的猶太人,吉普賽人眼中,他是魔鬼,猶太人對他的憎恨就如同中國人對東條英機的憎恨一樣。因為他們的野心,因為他們的私欲,無數的人家破人亡,無數人背井離鄉甚至喪失了生命。
唯一讓她想不通的是,在這所慕尼黑大學裏,居然真有一個叫做米婭的中國女孩,從漢娜對她的態度上就可以看出,這個米婭和她的長相必然是驚人的相似,不然漢娜怎麼可能對著她叫米婭,還替她解圍。
可是如果她是米婭,那麼之前的那個米婭又去了那裏呢?難道說在她出現在這裏的那一刻,她就消失了嗎?難道說她的出現就是為了取代她的存在嗎?她完全昏了!
這所學校和七十二年後她所在的慕尼黑大學相差無幾,不同的是時間於她而言完全是陌生的,她對二戰的德國的曆史並不十分熟悉,作為一個從小在中國長大的人,所知的也僅僅是自己國家的曆史,如果你要問她,中國這段時間的曆史,她絕對可以倒背如流,但是如果你要問她關於德國二戰期間的曆史,她必定瞠目結舌。她知道的僅僅是希特勒借口所謂保存雅利安人的純正血統,對居住在德國和德國附屬地的猶太人開始進行大肆的屠殺,迫使他們背井離鄉。在整個二戰期間,就有將近六百萬猶太人慘遭屠殺。
“我該怎麼辦?”作為一個生長在和平年代的人,突然之間來到了這個紛亂的戰爭年代,她一時半會無法適應,最重要的是,她到現在都不知道,她究竟是不是在做夢,說她做夢吧,可是她明明有疼痛的感覺啊,說她不是做夢吧,穿越這種離譜的事她到死都不會相信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我還好,”她有些感激的看向麵前的金發女孩,“如果不是她那天的解圍,自己隻怕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她心裏清楚那天漢娜解圍的對象是哪個真正的在個時代留學的米婭,而不是她這個來自於七十多年後的米婭,可是她也清楚,如果她告訴麵前這個金發女孩她不是米婭,隻怕對方也不會相信的,因為除了她之外,周圍的所有人都沒有對她表現出一點陌生或者詫異的神情。這就更證實了她的猜測,最後她看到了那本舊版的學生證上的黑白照片,和她猜想的一模一樣,照片上的米婭和她根本就是一個人。
她不敢說出真相,決定就這麼將錯就錯的在這個學校呆下去,說不定有那麼一天,她會在睡夢中‘咻’的一下穿回去了,然後隻當是做了一個真實的噩夢。隻要那個真的米婭在她消失前不出現就好啦!